云若梦当即哭的梨花带雨的去拉墨非钰的衣服,玄然欲泣好让人心疼。
“夫君,刚才妾身从这边路过,恰逢路过的宫女踩脏了妾身的衣服,妾身便小惩大诫,但朝霭贵主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就打了妾身一个耳光百般刁难……”
啧。
自己倒是成了恶人了。
墨非钰看向云若烟,虽然第六感告诉他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不过他却是也知道这云若梦在这里是代表着东陵的。
“朝霭贵主,此事……”
“当真。”云若烟浅笑盈盈,神色里透着几分的无赖,“我就是这么不讲理,她打我的人就是在找我的麻烦,且方才还口出狂言辱骂我为西凉奸细,啧……我也小惩大诫了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
这……
墨非钰皱眉思忖了片刻:“贵主若是有事大可向朕告知,朕定然会还给贵主一个公平公正。”
云若烟冷笑:“她打我的人的时候,可没向我禀告。既然她准备偷偷摸摸的打我的人出一顿气,那我也就不把此事说破,我自己暗地里解决就是了。怎么,现如今皇上觉得我做错了呢?”
“话虽是有理,但她毕竟现如今是东陵的后宫嫔妃之首,代表着大半个东陵的脸面。”
云若烟眼底的神色骤冷,她冷笑着道:“所以皇上这是在责怪我打了东陵的脸是吗?”
“朝霭贵主聪慧无双,诸事不需朕点破。”
呵。
榆木脑袋。
云若烟冷笑着抬起头斜着眼打量着跪在他脚边的云若梦,突然冷笑道:“一个两个的无非都是一些亡国奴罢了,自己把这江山拱手让人,却又不甘心受人所辱,真是可笑。”
她懒得再理会诸多,刚要转身离开忽的又被人叫住了。
“等等。”
这次叫住她的不是别人。
却是姜贵妃。
她已经在不远处的位置看了好长时间的戏,不过许久未曾点破看穿罢了,如今却是忍不住了,她冷笑着走上前来。
仔细的打量着云若烟。
突然冷笑了声:“朝霭贵主真是年少轻狂也真是一无所知啊。”
“娘娘此话怎讲?”
“不错。”反正这皇宫之中也无外人,就算是被外人听去了也对她造不成太大的损失,她冷笑着道:“这东陵的确是本宫拱手送给的西凉,本宫也的确沦为了亡国奴,不过这又如何呢?本宫身负骂名,你却也并非是清清白白的。”
嗯。
云若烟皮笑肉不笑的道:“还要多谢娘娘你的慷慨,若不是你在自己成为亡国奴之前也要拉我下马的话,我怎么会和你一同背负着诸多骂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并非是正义善良之人,众人都会戳你脊梁骨辱骂你全家十八代。本宫的确是诸恶不避,但你也是十恶不赦,你有何等资格在此时口出狂言的说本宫说云若梦乃至于说西凉皇帝是亡国奴?”
她的话猛然听竟然还有道理。
真是个狠毒的人。
死我要拉着她垫背。
死也不肯放过她。
云若烟突然好奇起来:“我同娘娘有深仇大恨?”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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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抢你丈夫或者杀你全家了,还是在你父亲坟头蹦哒了?”
姜贵妃冷笑道:“朝霭贵主嘴下留德。”
“你都不曾知道什么是德如何叫我留德?”
姜贵妃冷笑了声,刚要往前走就被墨非钰拦住了路,墨非钰轻轻摇头:“母妃,小不忍则乱大谋。”
“有什么忍不忍的?西凉王很快就会启程回西凉,而她这半吊子的贵主,没了利用价值不也是死路一条吗?”
姜贵妃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呼啸而出,几乎想着要冲过去直接给云若烟一巴掌再狠狠撕碎了她。
这张脸她太憎恨了。
实在是太憎恨了。
她想不明白却也不想让自己想明白,怎么这个人就这么好运气,在这乱世里,在那动乱中还能侥幸的活下来?
云若烟怎么就不死?
姜贵妃刚走到云若烟面前要提手一巴掌打下来却突然听到云若烟问:“墨非离,是真的死了吗?”
她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虽说她清楚的知道墨非离并不算是个能隐忍的人,可是她却是也带了几分的妄想。
她听到的墨非离都在别人口中。
玄静妙善,或者是妙善弓婳,还没有在这姜贵妃口中听的一分一毫。
若是没有的话……
姜贵妃眼底一闪而逝的憎恨,然后是漫天遍地的嚣张跋扈,“墨非离吗?他死在城墙口,万箭穿心!”
她的一巴掌紧紧的落下来。
这次却并没有落在云若烟脸上,而是被一人给挡住了,来人一身朝服,神色桀骜不驯,骨子里都透着清冷孤傲。
“姜圆圆。”他直呼了姜贵妃的名讳,“你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再让你的儿子坐上这皇帝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