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猫?
云若烟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又有人惨叫出声。
瞬间,宴会被搅乱了。
“啊,怎么变成了死猫了?”
云若烟定睛的看,发现这些被盖着的菜品,不无例外的都变成了死猫。
一只一只。
都是刚出生的模样大小。
云若烟惊骇不已,她拿开盖子去看自己面前的菜品,发现这毫不意外的……
变成了死的猫。
这时候台上的玉颜突然惊呼了声,大叫:“啊,鬼,有鬼……”
说着她就双眼一翻,直接晕了。
从台子上摔了下来。
云若烟大叫:“不好!”
那台阶共有十九级,虽然算不得是特别的高,但是若是失重摔下来也是挺历害的,何况这时候又是春天了她穿的又是只要风度而不要温度的。
所以……
自然是摔断了腿。
坏了脚踝。
云若烟闲适淡淡的坐在院子里修剪那棵槐树,一旁移植过来了几棵桃树,她也是修剪的很起兴。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蝶妆此时却是穿着宫人衣服跪在云若烟不远处,一幅认命的模样。
云若烟撑起下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吧,这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说点什么?”
蝶妆没有抬头却是很生硬的语气:“贵主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云若烟吹了吹指甲,淡淡的说,“当日我把你从宴会中赶出去,你并未一直侯在门外却是在兜兜转转,到底去了何处你也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来,而这些饭菜却从厨房里做好的时候还没有被人掉过包,若是你这时偷偷溜进去偷龙转凤,怕是无人会知晓的吧。”
蝶妆冷笑了声,却也是未置可否。
“你看不过我对我怀恨在心,却也没办法真的奈我如何,所以就想起来了要针对着我。是吗?”
蝶妆冷冷的道:“妾身不敢。”
云若烟斜睨了她一眼:“不是你做的?”
“呵。”蝶妆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说,“如果是我做的的话,那我又是如何带进来的这么多的死猫?先不说我赴宴时是空手来的,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死猫的尸体,就算我可以,那厨房层层把关,我如何能进去又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狸猫换太子?”
这话也是挺有道理的。
云若烟撑着头:“那你在被我驱出宴会后,到底去了何处?”
她偏过头,“忘了。”
云若烟一脸天真粲然:“那你就跪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想的起来再说。”
蝶妆咬牙,虽是不甘心可还是不敢也不能再反驳抗议。
半晌。
弓婳匆匆从抄手游廊跑了过来,附耳在云若烟耳边说了什么,云若烟皱起眉,“玉颜亲口说的?”
“是,她腿断了当晚身子虚弱连续高烧不退,太医说她昏迷之际总是在唤玉影娘娘的名字,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的话?
这时,蝶妆终于是不耐烦的冷笑着抬起头,“什么莫名其妙,不就是说她玉颜对不起玉影吗,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你在你自己家的主子面前居然还说的这么含糊
其辞?”
啊?
云若烟侧头去看弓婳,弓婳果然摊开了手示意她说的对。
云若烟咬了咬牙怒目而视:“你到底知道什么?”
“妾身什么也不知道。”
云若烟几乎是恨不得现在过去一把捏碎了她的喉咙,真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准备一下,我去见玉颜。”
“贵主。”蝶妆不急不缓的打断了云若烟的话,轻轻的挑起眼尾,眼尾处的笑容似罂粟一般诱人致命,“妾身劝贵主还是今晚去吧。”
“为何?”
“因为今天,刚好是十五。”
云若烟立刻想到了苏静儿说的,这每逢十五那玉影寝殿对面的冷宫的野猫的事。
这些事这蝶妆也是知道的?
云若烟一摆手,“来人,把这位蝶妆娘娘送回她自己的房间歇着吧。”
“是。”
弓婳等到那些人架着已经腿脚不受自己控制的蝶妆离开,才愤愤不平的道:“贵主,她既然执意不说,你直接上刑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和这种人多费口舌?”
云若烟淡淡的道:“她知道的可多了,并且骨子里的傲气也是在的。再加上我又刚到这后宫里,若是这就在这些人面前树立了一个暴虐的性子,怕是即便有些人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会故意的选择闭口不提。”
也是。
弓婳从她手中接过了剪子,好奇的问:“不过贵主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蝶妆也是知情的?”
“我和你说过吧,那苏静儿心机城府厉害的很。”
“说过,可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云若烟转了转脖颈,神色里终于收起那份处事不惊而变成了胸有成竹,“目前为止,她给我透漏出的消息和不经意推进我视线里的消息都是秘密,所以这次她大动干戈也是要把蝶妆推进我的视线,蝶妆就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即便她不是黑的,却也不可能是白的。”
弓婳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干脆就不想了,最后还是摇头:“那娘娘你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