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拼命的想爬上龙椅,着龙袍指点天下,后来却又拼了命的想着把龙袍脱下来还全身而退。
可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云若烟给朝绘哄着灌下去的药,又拿了自己贴身而备的银针为朝绘排毒,好大会,他才终于昏沉睡去。
大殿安静了。
虽然说起来挺容易,不过这做起来却是要了云若烟半条老命,她收了手,也感觉腰酸背痛的想睡觉了。
叫来宫人:“在殿外侯着,诸位大臣求见尽数不见,让陛下好生休息休息。”
宫人小心翼翼的问:“陛下何时会醒?”
“一个时辰吧,或者两个时辰。他累了,病痛缠身心中郁结,如此一闹和用了药,想必是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的缓回来。”
“是。”
云若烟回自己住处,宫人遥遥等在殿门口,看她回来了立刻迎上去:“贵主可乏了?”
“嗯。”
“奴婢这就为贵主去打洗澡水,贵主泡了澡再睡吧?”
云若烟头疼的皱了皱眉,看了看天色,摇头道:“罢了,不用整理了,我困了,什么也不想做,就想着睡觉。”
宫人领命:“是。”
可天公不作美,云若烟觉得自己困成了狗起码能睡个十几个小时才肯作罢,没想到还没睡多长时间就被一阵微不可见的翻动声吵醒了。
她皱着眉不情愿的睁开眼。
在床头发
现了一把匕首扎着的一封书信。
云若烟吓了一跳。
这么近的距离,想杀了她都轻而易举哦,这……这怎么给下了战书呢?且外面守着的宫人都没发觉?
她拿下书信。
上面寥寥数字——
“我会回来。”
……
墨非离写的。
云若烟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把藏在暗处的墨非离给揪出来先暴打一顿才解气,她都快困死了,这墨非离还在搞这个小动作。
她咬牙切齿。
“墨非离。”她盯着面前空气,“有本事下次就别装设弄鬼的来这一封书信,有本事就把我给弄走!”
“草!”
云若烟胡乱的揉巴揉巴了这张纸,反手直接扔在了墙角,也没空去想这几个字的深层意思,直接翻身继续睡。
天王老子来了。
她还是要要睡觉的。
不远处在放烟花。
震耳欲聋,此起彼伏。
流光溢彩。
在空中一散而开的星火在缓缓坠落中,旋即熄灭在了半空,渗透了窗棂,懒洋洋的撒在了床头前,墨非离倚靠在窗檐抬头将手伸向被焰火照亮的夜空,他眯着眼,似是想要触碰那散落下来的星火。
可他碰不到。
一双黑眸映照着烟火的光。
点点星火。
烟花这种东西用尽一生燃烧自己,只为将自己最美好的一瞬为别人绽放。却终不可触碰。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就好似清风明美好却遥不可及。
云若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睡够了,刚不情愿的从梦里回神睁眼,径直就对上了倚靠在旁边的墨非离的脸。
对上云若烟的目光,墨非离歪了歪脑袋唇角嗤笑着打量眼前人。
“睡的好吗?”
真是美好的一个人呐,她如今干净得像一面湖水。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纯粹无瑕,不论是相貌、身形、声音都不由得使人心平气和。
云若烟目光落在他脖颈处缠着的绷带和尚有些苍白的脸色上。
他还未好利索。
身子病怏怏的,不过眼睛倒是称得上璨若星辰。
云若烟打量了四周,发现这已经不是她的宫殿,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这是哪儿?”
“我的住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说的。”墨非离抿唇笑了起来,“有本事就把你给掳走。”
“……”
可不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呢。
“那你把我弄到这里做什么?我殿中事诸多还未曾处理好,且我不得离开宫中太久,否则朝绘察觉到异常的话,你会受到牵连。”
墨非离伸手捏住她的头发放在唇边吻了下,声音懒洋洋的:“在担心我?”
“不,是担心我自己会不会被误会。”
哎,口嫌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