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感觉自己凶多吉少了,她想后退,可身后就是柱子,她无处可退,可往前也不行……
她咽了口口水。
还是努力让自己气势不会太差,“那个,阁下找我难道有事?”
男人面色隐晦不明,他冷冷的勾起唇角,虽是脸蛋稚嫩,可因为这雌雄难辨的容颜加上一抹邪笑,硬生生让云若烟感觉不寒而栗。
卧槽,这气场……
她看到男人眼底阴鸷的光和嗜血,心中暗道了声不好,刚大叫着指着男人后方道:“你看,飞碟!”
男人失神回头,她立刻直接绕过柱子跳入那足足有半人高的花花草草中去,她没站稳,滚了好几圈才站定。本以为这样男人会晃神一瞬,却没想到她还没站起来眼前就横放了一把长剑。
绽了冷冽的光。
他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云若烟,把她眼底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才一声冷笑道:“你是云若烟?”
“……”
云若烟咽了口口水:“你和云若烟有仇?”
“这倒没有。”
“那我是。”
男人冷笑道:“我只是看不惯她,特别的,看不惯,到了想杀她的那一步。”
啊!
云若烟立刻道:“等等,我不是,我不是云若烟啊……”
一把飞烟洒了云若烟一身。
云若烟嗅到空气里的那股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迷药的味道,刚想到要提防,但是下一秒就……
头昏眼花的没了清晰的头脑神志存在。
完了。
云若烟是被一股子的草药清苦的味道给熏醒了,她皱了皱眉,终是掀开了似是有千斤重的眼皮而看清了眼前。
房子很破,她甚至能看到从屋顶上漏下来的光。皱着杂草丛生,蜘蛛网和蚊蚁蛇虫自然也不会少到哪儿去。
还好云若烟不怕这个。
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地坐起来,就看到房子里内室,男人正席地而坐正对着她在熬药。
清苦的草药味就是这儿来的。
男人察觉到云若烟这边的动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斜睨着眼看了眼手边的长剑,云若烟立刻吓的收回了自己正想着逃跑而伸出来的腿。
举手投降:“我不跑我不跑,我说什么都不会跑的……”
“哼。”
男人又去熬药。
云若烟慢慢打量四周,渐渐的也发觉到了这清苦的药似乎是有哪里不对的,她皱着眉终是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壮士,你这药是给自己喝的吗?”
男人冷哼道:“不行?”
“这是调养女人身体的,其中还有一些治疗不孕的草药,你这男人喝了没用的,并且你这药……”她察觉到了哪里的异常而皱起了眉,仔细的嗅了嗅,终是感觉到了哪里你不对了,她睁大了眼睛,“这药是给死人熬的?”
嗖——
下一秒,云若烟的裙子直接被男人手边的长剑给扎住,还扎破了地面,稳稳当当的扎进了地下。
云若烟脸色吓得一点血色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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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吓得急忙伸手道,“我投降我投降你不能虐待俘虏啊,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大可以问问我原因的嘛,我也是为了你好了啊,我是担心你会被骗的……”
“……”男人收了手,脸色也同样的惨白,他低了眉眼没有说话,继续握着扇子开始小心翼翼认认真真的熬药。云若烟正为自己的小命而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就听到男人继续说,“我听说原东陵的九王妃云若烟历害,医术高超,能生人白骨起死回生还能治疗瘟疫病情,我原本不信,现在却信了七七八八。”
“我国的所有有名医师我都问了一个遍,都束手无策,他们甚至不知道我熬药是在做什么,又是什么药,你倒是历害,闻着味道就知道我熬的是什么药了。”
“……”
这是夸奖她的吗?
e……她就当作夸奖好了,反正人都是喜欢听夸奖的,她也毫不例外,夸她一声她的尾巴就都能飞到天上去。
“谬赞谬赞了。”
男人微怔了下又问:“那你说,我这药有用吗?”
“……”
云若烟认真的想了想:“我听说西凉有蛊,可以在人头七之夜召唤亡灵问得一二,也听说南越善蛊喜毒,所以应当也精通解毒解蛊之道。我曾经有幸拜得名师,他传授我一二,说是你煮的这药可治百毒却不能医治蛊虫,且此事有一个前提,便是那人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他只是被毒给做成了一个假死的幌子,停了心跳脉搏,故而用这等药一激,便可以使其重新出现心跳脉搏,但我并不清楚你说的那人是中了蛊还是毒,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所以无法下定论……”
原来如此。
男人握着扇子扇风的动作停了一瞬,他仰头看着已经落满了蜘蛛网的房梁,又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
“你应该听说过我,我是姜勿籍。”
云若烟眉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