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都是没办法去探听也没办法理解的,有很多人也是活在千面中,即便是你剥开了层层迷雾想要看清楚那人本心,估计也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南越帝王姜五晟。
根据阿寻的解释就是:“皇上似乎是个没心的怪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能挂着悲悯众生的笑,波澜不惊。说起来我也是真的好奇,因为这后宫中和我相似的人也就单独的一个天月。可天月是皇上的人,皇上却总是对她有所顾及,且一直在利用她从不曾分给她一丝真心。”
她这个替身都搞不懂。
“正主就在他身边就在他面前,他何必还要养替身呢?除非,那天月也是他养的一个替身。”
练骨表示对这些事都搞不清楚原委,他甚至听都不曾听说过,只是恍惚的觉得似乎是这样,但又好像并非这样。
这和外人口口相传的姜五晟不同。
这喜怒无常啊。
但现在虽然是他喜怒无常,但是练骨却是打定了一些主意,在同阿寻回到她自己寝殿时,他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咬着牙轻声道:“抱歉,我的确是西凉的人。”
阿寻有片刻僵持。
她抿唇,神色似乎有些哀恸,皱眉解释道:“你……不是大侠吗?”
“以后会是,但是现在我不能是。”
阿寻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又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总觉得恍恍惚惚,便皱着眉问:“西凉和南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行一出,是为何?”
练骨实话实说:“因为我西凉朝霭贵主被姜五晟给抓了,我要来救她。”
朝霭……
阿寻皱起眉:“我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甚至也可以进到皇上寝殿,可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练骨仔细的想了想,“那云若烟你可曾听说?”
“这个听过。”
“东陵的云若烟便是我西凉朝霭贵主。”
……
阿寻在经过练骨详细的解释后才总算是了解了,可……
“可据我所知,云若烟似乎是被下了蛊的,解不开她的蛊虫你就算是把她救走了她也活不了。她需要一天服用一颗解药压制蛊虫。”
果然嘛……
练骨咬牙:“何蛊?”
“我不知道。”
也是,他姜五晟活的太过辛苦了,怎么会容许自己给女流之辈下蛊的事流传出去。
练骨想了想问:“那朝霭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似乎是在冷宫。”
练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虽然老实说他对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到底是蛮王所疼爱着的,他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给救出来,更何况她到底也唤过他一声哥哥。
“那我可以去见她吗?”
“应该不行,但我可以,这后宫中从来没有人拦我。”
练骨激动道,“那……”
阿寻看到练骨激动的不可言表的神色自己心里五味杂陈,老实说她是真的初遇就喜欢上了练骨,虽然她从不知风花雪月的味道,可是就是想着要和他在一处,即便不能在一处,她也想着能帮帮他。
r/&62;????“我可以帮你带话。”
云若烟在小声的喘息,她察觉到自身体内的力气在一点点的被这蛊虫给吃掉,身子越来越无力酥软。
“昨日我还能走一百三十七步,今日却是只能走九十步啊。”
云若烟怅然的咬牙,第九十一步抬起,却迟迟落不下去,她没有重心,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心口的剧痛,落下那一瞬她也没了力气,多亏跟在她旁边的宫人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娘娘小心。”
宫人知道她是哪里的人。
却是避而不谈西凉的事情,偶尔也会拒绝姜五晟赐给她的客卿的名号,直接唤她为娘娘。
说来奇怪。
可……
渐渐的,云若烟也发现这个她贴身的宫人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她的喜好和习惯云若烟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看着她的脸,又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半晌,云若烟还是忍不住皱起眉认真的问:“我……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宫人对这问题选择避而不谈:“奴婢不知。”
“你看着很眼熟。”
宫人低着头扶着她坐在歇息,又去跑到她身后给她揉捏着肩膀,像是漫不经心的,问:“和娘娘的某个奴婢眼熟吗?”
“不,和我的一个故友相似。”
云若烟陷入恍惚,她眯着眼回溯回忆,最后从那些被悲痛悲恸裹着的甜蜜往事,她回过神来,怅然若失的道:“我还在东陵的时候,有过几位挚友。不过后来都不知所踪了,战事吃紧狼烟烽火,多少人都流离失所身首异处,而我虽然之后派人去寻找了她们,却总是一无所获,所以她们应该……都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