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多小时啊,打的空相跟荝瓜似的,光头肿的有俩篮球那么大,空相肿着脸求饶:“老道爷饶命啊,小僧知错了,小僧不敢了。”
张三丰意犹未尽,又抽了两下:“你还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啊?四十多岁的年轻人,来,骗!来,偷袭!我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你不讲武德!武林要以和为贵知道吗?说,你叫什么?”
空相好歹摆脱了被胖揍的命运,晃了晃快成浆糊的脑袋,说道:“我叫王过……”
“你怎么不叫王康呢你他娘的!”
这回轮到杨规愤怒了,一龙头拐杵进他嘴里,杵掉了他一嘴牙。你什么档次跟我爹叫一个名字?
空相都被打哭了,说话嘴都漏风,“不丝,喔真叫王过,在西域金刚门出家,法名刚相……”
“说,你干什么来了!”杨规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移魂大法,这玩意真是审讯逼问、居家旅行必备好物。
刚相就把鞑子那一套计划都说了一遍。
张三丰听了默然不语,只让人把俞岱岩抬来。
俞岱岩来了之后,张三丰伸手进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对铁罗汉来:“在外虽有老杨的布置,但战阵拼命,非死即伤,少林山门也不知死伤凡几,等今日之后,你把这对铁罗汉……”
“你等会!”
杨规一把把铁罗汉抢过去,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三丰:“老张,一百多年了,这玩意儿你天天贴身保存?”
“啊这……”张三丰闹了个大红脸。
“不是,老张,我寻思你再舔也舔不过殷梨亭,现在看来武当沸羊羊到底还得是你啊!你说,你这种行为,你是不是变态!你是不是恋物癖!啊?”
杨规一边说一边把铁罗汉往自己怀里揣,试图浑水摸鱼贪污了这好东西。
张三丰进步搬拦捶,转身左蹬脚,一脚就给杨规蹬了出去,顺手把铁罗汉抢了回去,龟壳砸在刚相身上,把他砸成个肉饼。
“老乌龟,你以为道爷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张三丰冷笑地看着杨规,随即以轻柔地手法轻轻擦拭铁罗汉,“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弄脏了道爷的铁罗汉,我敲碎你乌龟壳!”
杨规站起来,在武当大殿的柱子上蹭来蹭去,把龟壳上的碎刚相蹭干净,“你是不是有病,你自己多高功夫没数吗?我这一把老骨头,让你打死了怎么办?”
“你让人杵碎了做虾酱抹馒头吃都不能伤了我铁罗汉一丝一毫!”张三丰寸步不让,发出了属于沸羊羊振聋发聩的宣言。
刚相:不是,没人为我发声吗?
俞岱岩瑟瑟发抖,他也想走,可眉毛以下高位截瘫,别说走,连捂住耳朵都做不到,他只能在这心惊肉跳地听着两个老怪物说出一些听了会死人的故事。
好在自己是个残疾人,应当不会有大碍。俞岱岩想起之前那几次师兄弟挨师父揍而自己幸免于难的场景,从没这么感激过自己残疾人的身份。
“很快就不是啦。”
杨规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担架,“金刚门的人都来了,‘黑玉断续膏’不就也来了吗?老三呐,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了,开心不开心,意外不意外?”
俞岱岩:
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大病初愈重新站立的第一时刻,师父要来“检查武功”的情境了。
“三师伯,您怎么哭了?”旁边还有小道童不知死活地问呢。
“没事,师伯高兴的。”俞岱岩说道:“等师伯能站起来了检查你的武功进境哈!”
“太好了!谢谢三师伯!”天真的小道童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这时赵敏带人已来到门外不远,前面三清殿七远远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缩头不出,咱们把他徒子徒孙先行宰了。”
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烧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了他,绑到各处门派中游行示众,让大家瞧瞧这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样。”
张三丰袖子都在发抖,深呼吸了几次,转头问杨规:“老杨,还记得咱们去救文丞相的时候么?”
“怎么不记得啊。”杨规对这老卫道士可算是记忆犹新,“人生自古谁无死嘛!”
“岱岩,你记好了这句话,日后咱们武当,该以这句话作为传承门训之一。”张三丰拍了拍俞岱岩的肩膀,迈步走了出去。
俞岱岩一脸懵逼啊,“师父的意思是叫我,留取丹心照汗青,不顾生死,但留武当一片清名?”
“傻孩子,你师父是说,敢来武当山闹事,早死晚死,他都得死啊……”
杨规一只手抬着俞岱岩走了出去,一只手则捂住了脸,他都不敢看鞑子一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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