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擎天岛
碧海蓝天
传说,在五胡乱华之际,南宫一氏自域外迁入,於荆楚之地建国(擎天),富庶繁华,甲於天下……
(擎天)国库之丰,冠绝当时,珍珠、玛瑙、黄金、翡翠满坑满谷,字画、古玩、湘绣、川锦堆积若山;後宫倚红偎翠、夜夜笙歌,街市衣冕风流、歌舞升平……
南宫一氏後裔於明末闽南出海,於婆罗洲登岸,经营茶叶、陶瓷、丝绸生意;因长於计算、玲珑善舞,贸易往来遍及三洋五洲,只手掌握东南亚经济命脉……
(怎麽一本南宫家族史,全是传说轶闻?)南宫天合上手中那本《南宫一氏溯源》,轻叹一声。(书中所说,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写书的人为了拍我们南宫家马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少爷,我想有这样的事,才会有这样的传说,毕竟悠悠五千年的中华历史,不也有一半是神话传说?)陈继儒看著南宫天手上那本丝绸封面、金线雕饰的大书,必恭必敬地说。(但本书的作者于扉,是哈佛大学汉学中心主任,学术地位有目共睹,他说的话自然可信。)
(我只知道我们南宫家每年捐给哈佛大学汉学中心的款项,不下於五千万美金;)南宫天将书本放回案上架中,看著陈继儒,脸上似笑非笑。(就算老爸要作者将我们南宫家祖先写成三皇之一、五帝领袖,只怕这个叫于扉的大学者也不敢不照办吧?)
(就算书上所写的全是传说轶闻,但南宫家是当今世界首富,掌握三洋五洲的经济命脉,总是不争的事实。)陈继儒看著眼前的少年,眉清目秀、沈静似水,但是说起话来,却又如此精明,不禁暗自苦笑。(少爷,夫人交代说,今天是少爷的十五岁生日,所以待会儿的武术课可以休息一次。)
(那怎麽成!这麽无聊的家族史我都乖乖上了,待会儿的武术课怎麽能缺席?)南宫天始终沈静的脸庞忽然变得神气活现,并扬了扬及肩的长发,笑逐颜开。(陈叔,你叫小沈将我的衣服准备好,我马上就过去武道馆。对了,今天的课程是泰拳还是跆拳道……不管了,你吩咐几位师父都准备好了等我,我要一一向他们讨教。)
(讨教?不是打人吗?)陈继儒又叹了一口气。
(你说呢?)南宫天眨了眨眼睛,俊秀的脸庞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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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馆里,南宫天盘膝而坐,精气内敛,沈静似水。
陈继儒站在南宫天身後,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几位武术师父,咳了一声,缓缓地说:(劳驾各位师父千里跋涉、远道而来,敞人在此代主人先致上谢忱。)
(陈管家大客气了。我们有幸获邀到擎天岛一游,饱览此地的风光胜境,才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哩!)
(是啊!回去以後和别人谈起,说我曾获得南宫少主之邀,亲眼见过南宫少主一面,可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哪!)
(就是说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拍马屁,只有一位坐在角落的疤面男子始终低垂著头,不发一语。
(各位的盛情,我在此先谢过了。)
南宫天看著众人,脸上似笑非笑,淡淡地说:(不过俗话说客不欺主。各位师父远来是客,我怕大家待会儿动手切磋的时候,会因此心中存了顾忌;所以我想,如果等会儿各位师父有谁能胜得了我一招一式,南宫家愿效犬马之劳,为他达成任何愿望!)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大哗;陈继儒脸色也变了。(少爷,这不好……)
南宫天摆了摆手,看了陈继儒一眼,淡淡地说:(不这麽做,我顶著南宫这个姓,只怕不会有人敢尽全力和我较量了;更何况,你不是受我父母之托要好好照顾我吗?为了善尽职守,只怕你早已吩咐过这些师父,叫他们不准伤了我一根寒毛,不是吗?)
陈继儒哑口无言地看著南宫天,心中隐隐觉得,若是有人因为这个少年年仅十五岁而小看了他,肯定会因此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但是这些人似乎不这麽想,他们一听到南宫天的话,眼睛登时发出兴奋贪婪的光芒;他们心里明白,只要自己能打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鬼,可就一辈子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了!
三名彪形大汉唯恐落後,立刻就站了出来,涎著脸说:(南宫少爷既然这麽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一出口,三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脸尴尬,却又怕给对方抢了先机,异口同声地说:(是我先站出来的,你们……)
(三位都这麽热心,真是令人高兴。)南宫天起身,缓步走到三人面前,脸上含笑,意态从容地说:(我看三位不分先後,不如就一起赐教吧!)
三人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南宫天只手翻飞,已经出招动手;这三个人挡架不及,胸口一闷,整个人已然倒飞而出,晕死了过去。
这些人本来都觉得南宫天长得秀秀气气的,看起来似乎比女孩子还娇弱,心中难免存有轻视之意;没想到他出手既快又狠,心中一凛,全场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南宫天脸上已不复见笑容,目光如电。(南宫家的确可以达成各位任何心愿,不过,也得要各位有些真实本领才行。)
众人闻言,脸上一红,无不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