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景毅仇恨的目光看着不断施功的慕寒卿,此刻的他被那股力量紧紧的吸附着无法摆脱内力的灌输,也不想摆脱,努力的想要将这些都占为己有,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吸收着,体内的功力不停运转试图将这股力量全部转化,很快就感受到体内丰盈的内劲,整个人宛若新生般的充满了生机和力量。
但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是经脉怒张不断扩充造成的疼痛,哪怕他极力在克制,快速的运转着内功,也依然无法将这些迅速涌入的功力转化成自身的能量,能量不断的在壮大膨胀,很快他整个人犹如气囊般的爆充了起来,血管也在不断的涨大再涨大……
“师兄感受到了吗,到现在你还觉得师傅偏心吗?”
在曾景毅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慕寒卿冷冷的声音响起,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头,疼的他睚眦欲裂,表情狰狞,整个人更加的恐怖。
经脉像拥有生命的长虫似的不仅在迅速的长大也在不停的游走着,甚至直接撑爆了身上的皮肤,一丝丝鲜血在皮肤上溢出,顷刻之间曾景毅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哪怕是被锁住琵琶骨的疼痛竟也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整个人感觉就要爆炸了。
“慕寒卿,我没错,错是你们,如今的我又怎能和当时的我相提并论……”
即便如此还是死咬着牙,死不认错。
他没错,就算是如此,师傅也可以与他商量,他自己选择,哪怕最终选择的是不归路,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错的都是他们,是他们……
“啊……”曾景毅发出不甘的怒吼。
曾景毅此刻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嘴里咬出了血,全身怒张的他仿佛只需要一个外力,就会砰的一声爆炸。
就在他感觉到下一瞬就要爆炸的时候,那种让他经脉爆开的极致疼痛突然间像潮水般的退去,虽然仍很疼,但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是带给他的伤害却已经造成了,全身的经脉因内劲的暴涨而撕裂,即便他一直在尝试修复吸收,可仍然杯水车薪。
就如同一个到处都是裂纹的储水桶,即便他快速修补着,但是其他的缝隙仍在快速的将水流失,而他修复的速度根本就不及水流的速度。
像是昙花一梦,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受损的经脉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些内力,还是没有经过同化的内力,结果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连带着他体内本就所剩不多的内力也跟着一同消耗,这个结果是曾景毅无法接受的。
短短半盏茶时间就由高峰经历到低谷,哪怕使出了所有手段也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体内的内力流失,这种感觉是真的要疯了。
“慕寒卿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曾景毅狂躁起来。
失去桎梏的他整个人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径直的冲向了已经悠闲坐在圈椅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