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吗?”慕寒卿又淡淡开口。
“没有”慕白摇头,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主子。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慕寒卿睨了他一眼。
“爷,他想见你。”
“呵呵……见我,是想明白了?”
“小的不知。”
“走吧,去见见……”慕寒卿起身,见此慕白赶紧拿起一旁木架上狐皮大氅。
“爷,外面天冷,你再多加件衣服”慕白赶紧追上,虽然知道爷的身体也好,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改得了的。
而且打心底也是不希望主子去地牢的,毕竟每见一次那人主子心情就非常不好,对于影响自家主子心情的慕白只想拍爆了,可惜这人的嘴太严了,几乎各种刑法都已经试过,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他太恨主子了,就算是死也不想如主子的意。
地牢里,一道身影蜷缩在满是枯草的草堆,整个身体呈现着不自然的红。
“起来,喝药了。”
牢役打开牢门粗鲁的将一碗散发着热气的药放在了草地一旁。
若不是王爷吩咐了,别说药连水他们都懒得送。
不过这人的命还真是大,伤的这么厉害,又是高烧每天也只有一碗药吊着,竟然还活着。
牢役可不是心疼他,敢暗害他们王爷,就是万死也不足以泄恨,随着狠狠的“呸”了声,然后牢门被重重的带上,接着是铁链上锁的声音。
直到牢役的脚步声响起,躺在草堆里的人才缓缓的动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几乎用了他全部的力量才将身体由躺改成了坐,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才伸出手臂颤巍巍的端起了这碗药迫不及待的喝起来。
虽然苦的让人恨不得头撞墙,但肚子里的热气却让整个身体舒服很多。
只是这种舒服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会儿后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即便如此还是尽他最大的努力把盘腿坐好,试图再次修补起经脉,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破碎的经脉犹如决堤的溪流怎么都存不住本就不多的溪水。
“啊……”恐怖的叫声在深牢中响起,曾景毅再一次崩溃。
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很想结束自己,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啊?
曾景毅眼中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这是他唯一能够发泄的途径,不然真的会疯的。
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寒依然不停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哪怕他扯再多的枯草堆积在身上有无用。
“慕寒卿,慕寒卿……”
只有不停的喊着这三个字,曾景毅才能让自己坚持住,都是他,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废人模样。
“本王来了……”
淡淡的冷戾声音突然响起,瞬间唤醒了疯魔中的曾景毅,忍着身体内那刺骨的寒,曾景毅让自己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咬牙缓缓朝着牢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在距离牢门几步远时被锁住琵琶骨的他再难动寸许。
“慕寒卿……”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贵胄之气的师弟,曾景毅嫉妒的发疯,事实上也真的疯起来,疯狂的朝着牢门的方向用力的挣着,可惜每当凝聚起一丝内劲还没等施放时立刻又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