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他能让他妈妈痛苦？

不等申云佳思考出一个答案来，人就被保镖推进去。

一眼看到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温以琴，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眸看向他们。

目光落在申云佳身上的时候，里面才绽放出一点点的光亮来，再次激动地想要冲向他。

把申云佳吓一跳。

“小佳，小佳！”

温以琴自从上次跟申云佳见面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他说的每一句话。

实在不理解，他怎么可以怪她呢？

明明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温以琴怨恨着儿子的不懂事，想着等他再来看自己的时候，一定要像小时候那样把他狠狠骂一顿，让他彻底清醒自己是他的妈妈！

可她等着等着，心境又变了，开始慌张小佳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怎么可以一直都不来见他？

温以琴泪流满面地说着：“妈妈好想你，快过来让妈妈抱抱好不好？”

申云佳后退一步，慌张地问殷词，“她这，这是怎么了啊？”

隔着一块玻璃呢，居然说要抱抱他？

“疯了。”

殷词言简意赅地回答着，偏头看向申云佳继续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她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殷词在一旁坐下来，静静等待着他们的母子会面。

申云佳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不知道殷词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好心让他有机会再跟妈妈说话，还是说希望他继续刺激妈妈变得更疯呢？

刚才她说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能够让妈妈痛苦的人只有他。

而妈妈要判死刑了，可他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

申云佳心中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坚定地对温以琴说道：“不，你不再是我妈妈，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温以琴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申云佳，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说什么？”

“你不配当一个妈妈，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应该是好好做人，一直陪在我身边，而不是去做这些坏事！”

申云佳每一句话都往温以琴心里扎刀子。

他早就想好了，以后他只有爸爸还有凯莉妈妈。

温以琴本就不稳定的精神状况，瞬间就被刺激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申云佳真怕她会打破玻璃冲出来，又是后退一步，紧紧咬住下唇。

他眼角余光瞄了殷词一眼，还是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莫名感觉到一阵安全。

“就算说一百遍也是这样，你有今天这个下场都是活该的，可我不想被你牵连，回去后我会跟爸爸说这件事情的。”

温以琴颓败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他那坚定又无情的神情，荒凉地笑出声来。

那刺耳的笑声在整个会面室回荡着。

申云佳有点毛骨悚然，向殷词投去一个求救眼神，仿佛在问：这已经足够了吧？

殷词知道这小子胆小又没有担当，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向他后面的保镖点点头，立马就有人带着申云佳离开。

温以琴的笑声也是在这个时候停住的，凶狠又空洞的眼神看着殷词，“你很得意吧？”

终于让她逮到机会狠狠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