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埃斯基在斯卡文魔都(二)(1 / 2)

送走了阿尔克林,地下室里,只剩下了常驻了几个氏族鼠与满地的奴隶。

氏族鼠身上的盔甲带着尖刺,腰间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其上印刻着七八个像是鼠人的爪痕构成的符文,让这形制与古希腊kops短刀相似的鼠人制式装备拥有了别样的品质。

氏族鼠这种并不强力的鼠人,没有必要给予较好的装备,通常是鼠人之间的常识。

但工程术士的年龄过小,并不像是那些老怪物们一样有复杂的人际关系,身边可以利用的力量总是有限。

这些氏族鼠,也是阿尔克林不看重,才会给他,这些仅有的氏族鼠就是年轻工程术士仅有的警戒力量了。

是的,警戒力量。

如果有任何东西胆敢对工程术士不利的话,仅凭几个氏族鼠是觉得不可能挡住的。

但精良的装备,总是可以让氏族鼠们多坚持一段时间,让工程术士有足够的时间来迎击或逃跑。

房间里目前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如果忽略那些奴隶鼠用舌头舔舐它们主人皮毛的声音的话。

白毛鼠一爪拍开大腿上一个还在继续着工作的瞎眼奴隶鼠,对着那些还没有被刺瞎双眼的奴隶们招了招手,示意鼠肉衣架们将自己的衣服与装备递过来。

首先是一件白色的法袍,被奴隶们叠放整齐端在了手里。

作为一个种族的上等人,这样的袍子并不显得如何华贵,并没有尖耳朵玩意儿(精灵)的衣物所拥有的繁复装饰与花纹。

倒像是落魄的无毛怪(并不特指人类,但没用形容词,提到无毛怪时,指代人类。)穿着的那种亚麻布袍子。

区别仅仅在于,这身袍子的面料不仅仅是亚麻,而是棉麻混合纺织而成。

袍子上装点有亮绿色的符文,与次元石是同一个颜色,数量仅仅只有三个,分布在领口下面。

对于鼠人而言,已经足够展示出它的主人的高贵。

地下帝国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污秽,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有一身整洁的白色服饰,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白色这种颜色,就已经说明了高贵。

更别提那些符文,在施法者特有的第二视觉下,总是闪烁着混沌能量的绿光。

待到工程术士穿好了自己的袍子,一个奴隶鼠懂事地爬到工程术士的身下,充当工程术士的鼠肉座椅。

一个奴隶扶着他的主人坐下,另一个则负责帮他的主人穿“鞋”,或者确切点说,是护爪。

白色的布条护爪上闪烁着绿色的符文,与之前氏族鼠武器上的一样,同样如同老鼠的爪痕。

这些布条上的符文是护爪的关键,尽管暴露在外的爪尖和肉垫随时都在接触地下帝国之中的污秽,这些符文却可以保护爪子在离开那些东西的时候,不沾染上它。

布条被紧密地缠绕在了脚后跟上地反关节处与大小肉垫之间,既不会影响工程术士控制平衡,也不会影响符文的覆盖范围。

奴隶的手法真是越发娴熟了,这样想着,又是另一个奴隶已经将发着绿光的面罩戴在了工程术士的脸上。

在充满臭气的地下帝国,这样的一个呼吸过滤面罩总是很有必要的。

招呼着氏族鼠将奴隶们带往码头,穿戴好的工程术士活动了一下四爪,前往了之前还属于自己的工厂。

已经不能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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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自己的工场中,如埃斯基预想的一样,史库里氏族的氏族鼠们已经占领了这里。

原本他还以为莫斯基塔会给他善意的,就像是他在原本的历史中给予伊克特利爪的一样。

但这些年的接触下来,莫斯基塔的贪婪和其他的鼠人别无二致,只不过由于是总工程术士,他贪婪的方向更加偏向技术性与政治性方面。

可这样的话,难道不应该给予我这个少见的白毛鼠工程术士更多资源以换取更多的忠诚吗?

阿尔克林算什么东西。

埃斯基越想越气,一时间爪子上的指甲刺进了肉里。

低头一看,白毛上带上了一丝血迹。

这种时候都有些羡慕伊特克.利爪那套带机械爪的动力装甲了,又不会抓伤自己,还能喷火。

真不知道伊克特.利爪那样的人物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莫斯基塔的信任的,还被他叫做自己的右牙。

在西格玛时代,伊克特.利爪自己成神,率领一众鼠辈背叛了大角鼠,按理说不会是那种安分的人才对。

思念间,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时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埃斯基工程术士,你不能再碰这些东西,总工程术士的命令,这些都是氏族的公有财产了。”

一个尾巴上缠着刀刃的氏族鼠在埃斯基面前站直了身体,这使得这个平时佝偻着身子看上去只有一米二的家伙看起来有了一米六的高度。

但这也只不过是刚好和未成年的埃斯基齐平罢了。

“那东西不是不动产,给我。”

埃斯基原本尖利的声调忽而变得低沉,两只爪子上电光闪耀。

氏族鼠也敢和工程术士扯淡,凭什么?凭他比一般氏族鼠更高的47点近战闪避?

褐色的氏族鼠脸色剧变,一名工程术士,足以杀掉几千他这样的氏族鼠,他以极快地速度退到了一旁,埃斯基闻到了他腺体中散发的恐惧的气味。

不,不止。

该死的混蛋把他的鼠尿滴在了地上。

右爪抬起,一记亮绿色的电光打在了那个氏族鼠的身上。

“随地大小便,阿瓦达肯达瓦。”

周围的氏族鼠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却没有人敢出声。

尽管,他们有点想知道为什么埃斯基工程术士要给自己的次元闪电起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但好奇心以及好奇心背后的贪婪,并不值得冒生命的风险。

埃斯基挥了挥手,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奴隶们就上前来将烤出了肉香的尸体拖了下去,这大概会让他们美餐一顿。

收回目光,再让奴隶鼠们搬走了工作台上的物件后,埃斯基就离开了这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资产。

一切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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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这座相伴了一年多的工厂,说舍不得,倒也不至于。

厂房也就是从前那个世界家庭小作坊的大小,只是其间的设备比起其他的工厂而言先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