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构造体用了什么方法,让我没有办法用瞬间移动出去,也没有办法用魔力联系混沌魔域。”
埃斯基正思考着,就听到了艾金斯的呼喊。
“蜘蛛,从洞顶过来了!”
回头看去,果然,那头有八条锋利附肢的东西,倒吊在顶部,通过将附肢插进岩石中固定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缓慢地向鼠辈们地方向靠了过来。
埃斯基下意识地抬起爪子,但又将它放下了。
由于无法联系大角鼠,连次元风啸也无法释放了。
“还剩3500n左右吗?”
埃斯基感受着体内相对充盈的魔法能量,自语道。
法力池内的次元能量还足够,但是面对四十多个构造体,是不够用的,必须要用其他的方法拆掉这个玩意儿。
想到这儿,埃斯基并不回头,视线对准了正在洞顶倒吊着爬行的构造体。
“学徒,学习魔法的最佳方法莫过于现场教学。”
“所谓魔法,就是用咒语,将周围的相关能量调动,塑造出我们想要的现实的技术。”、
“施展大角鼠恩赐的魔法以外的魔法,就先要学会咒文的语言。”
阿诺奎焉从埃斯基的口中诵出。
“这一句咒文,即是用于使植物的种子迅速发芽,并使植物为你所用。如果进而修改,比如将需要种子这个环节省去,用魔法之风替代的话。”
“效果就是。”
又是一句稍作修改的咒语,岩洞顶部凭空生出了无数的藤曼,继续向着蜘蛛扑去。
它需要避免自己掉落到地面受到魔法火焰的伤害,能够动用的附肢要少得多。
用于固定的附肢被漏网之鱼缠住,在工程术士持续的意志作用下,蜘蛛构造体固定在岩壁内部的附肢被暴力的拽出。
金属的丝线如蛛网一样,将构造体吊在了岩壁顶上。
但工程术士等的就是这一刻,口中念诵着污秽的咒文,绿色的闪电云团在埃斯基的指尖汇聚,紧接着一道粗壮的次元闪电呼啸着击中了构造体。
构造体立刻坠落到地面上,被遍布的绿黄色魔焰缠绕在了身上,全身都出现了大量破损。
但它没有停下,以它现有的肢体最快地速度向着前方冲来。
“还剩3400n。”
看着眼前受损速度完全不够的构造体,埃斯基默算着自己的法力池,接着开口道。
“另外,如果调动魔法能量储存为临时法力池,就像刚才那样,法术的威力就会增加,这同时会增**术的释放难度,如果施法失败,你调动的全部法力都会损失掉。”
“这里的魔法之风过于宝贵,失败的结果就不演示了。”
说着,埃斯基转过来看向了其他鼠辈们。
“首先是用于调动金属之风,我用鼠人语注音的咒文,只要你念出前三个音,魔法之风与你的魔法天赋,会引导你念出剩下的。”
埃斯基在一旁的岩壁上用自己的爪子刻下的绿色的文字。
不光是艾金斯,连同其他所有的鼠辈都看向了那散发着微光的文字。
其中的奴隶鼠们甚至比艾金斯更快地念诵出了那串魔文。
“别费功夫了,没有魔法视域的凡人,怎么可能施法,你们的意志都无法链接到法力上。”
艾金斯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却被工程术士的命令止住了嘴。
“把它的骨头变成铅,或者其他的什么玩意儿,干扰那台构造体的结构。”
“是!”
在工程术士带着蓝紫色的冰冷的猩红目光下,艾金斯立刻回应道。
红毛鼠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四周的黄色金属之风与前方正在移动的目标上,口中艰难地念诵着那用鼠人语标注,他根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阿诺奎焉咒文。
埃斯基看得很清楚,金属之风的回应很缓慢,他的效率比起这个普通的学徒高百倍不止。
但是,此前用生命之风生成的藤曼去对抗构造体还好,金属之风直接影响这些由纳加什控制的构造体,那意味着埃斯基的意志将于纳加什进行正面对抗。
而这种对抗……
“失误了!学徒!”
埃斯基一爪子拍在了艾金斯的身上,使他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被艾金斯重复了无数遍,而逐渐变得熟练的咒文,也因此停下了。
“可我没有什么感觉。”
艾金斯疑惑地开口道。
如果是法术失误,他的听觉,视觉,或者其他什么的得损伤一个才对。
连鼻血都没流,也算是法术失误?何况他已经看到那头蜘蛛怪物的身体已经变得沉重了。
埃斯基展开自己的第二视觉,看到周边魔法之风微不可察的异变,才开口道。
“很轻微,后果大概是一公里内下一个出生的生物变异,没有对施法者造成影响。”
说着,他一边将艾金斯向后拖,一边继续道。
“算了,你别施法了。”
工程术士的注意力出现在了地上,那一具具尸体上——残存的那些抵抗的鼠辈的尸体尚且留在原地。
撤退的鼠辈们,并没有精力带走他们的装备,盾牌,武器,甚至于盔甲都是完整的。
当即,埃斯基将自己的意志施加在了那些留下的武器上。
将精力同时集中在上百个目标上,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白毛鼠眼中的蓝紫色光芒更甚,埃斯基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被这蓝紫色覆盖了。
意志被分裂的痛苦,逐渐转变成了一种享受,埃斯基的意志顺利地覆盖在了全部的刀、剑、矛上。
“锐化武器”
“武器附魔。”
“灵化武器”
三句阿诺奎焉出口,三个最基础的法术的一百次叠加迅速消耗了法力池中大约1700n的能量。
属于战死者的武器,幽幽地飘了起来,在空中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他们被灵化武器这个法术赋予了临时的生命,让他们随施法者的意志去战斗。
不过,埃斯基可舍不得现在就让这些宝贵的临时魔法生命去趟魔法火焰。
他接着对其他鼠辈继续下令。
“别闲着,给我丢石头。”
“可地方太窄了,投石索甩不开。”
一个目光灵动,红色的眼睛里带着些许黄色,湿润的鼻子上还流着鼻血的奴隶鼠开口试图解释,却又被工程术士高八度的声音压了回去。
“你没爪子吗?!直接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