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一句听着还像句好话,可听到最后一句,霍孟极俊脸顿时一黑,抬手把这狗奴才的太监帽往下一锤,“骂谁呢!”</P>
某人这一动,果然又抻了伤口。</P>
福安连忙一边扶着帽子一边扶了这祖宗趴回去,见他已神色如常,便又说起了正事,</P>
“主子,这瓶被换了的药奴才去处理掉吧?别有哪个医女用错了,害了殿下。这赓藤做出的膏从质地颜色到味道都与宫中的温玉膏几乎一模一样,医女们分不出的。”</P>
霍孟极老实地趴了回去,虽然他的身体是铁打的,但是这身皮还是肉长的,折腾这一早晨,生龙活虎的祖宗也累了。</P>
“医女都分辨不出?看来你这四年的本事倒是没白学。”霍孟极看着这玉瓷瓶,剑眉淡拧,若有所思。</P>
福安笑眯眯道,“都是主子安排的药师教的好!况且奴才明白主子的意思,这药理学得浅,却在辨认药草上下了苦功夫,定不辜负主子的栽培。”</P>
霍孟极满意地“嗯”了一声,把玩着玉瓶道,“那你觉得,陆御医能分辨得出吗?”</P>
福安沉吟片刻后,拧了眉头道,“主子,这赓藤膏是北羌族用在捕猎野兽的陷井上涂的,中原少见不说,药经上也少有记载。况且太子殿下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换了您的药膏,多半也是觉得太医们轻易发现不了。”</P>
霍孟极冷笑,“也就是说,陆御医也可能发现不了?”</P>
福安颔首道,“是,除非等殿下您伤口久治不愈,御医仔细查验后,才会发现这药膏的不对劲,不过这药药性并不猛烈,涂上一两日都难发觉有异,就这样温水煮青蛙的,等发现时不对,便已迟了……”</P>
“呵,”霍孟极淡淡地嗤笑了一声。</P>
福安听着,冷不丁便打了个哆嗦,不过瞧瞧自家殿下冰冷寒冽的神色,他反倒放心了。</P>
“福安,这东西可有什么特性,能让人一眼察觉出不对劲来?”霍孟极弹了弹这玉瓶问道。</P>
福安一双小眼贼溜溜一转,旋即露了一笑,“还真有一样东西,赓藤碰之即刻会由白变成鲜红色。”</P>
霍孟极狭眸起深邃,薄唇幽幽勾了邪肆,“哦?是什么?”</P>
“殿下,这东西倒也常见,正是这个时节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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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斋。</P>
清娇写了一上午的字,刚眯了个午觉,还没醒就被绣玉给摇了起来,脑袋懵懵,小人儿软呆。</P>
“啊?什么?你说殿下要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