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态度不好了。”</P>

赖辉的妈妈重复了一遍张老师说的郭良的话。</P>

赖辉的爸爸扶额，有时候不怕别的，就怕横的，显然遇上横的了：“先缓缓吧，公司的事很快会出来一个结果。等处理完了，再说这件事。”</P>

然后又骂赖辉一句：“你都不能给我省省心！你看你天天招惹的都是什么人？一会儿杀人犯的，一会儿不讲理的……”</P>

赖晓林喝完咖啡，准备回住的地方收拾东西。走到路口，在手机上叫了辆车。</P>

一辆银白色的车停在赖晓林面前，赖晓林看着车型和颜色不对，绕道后面看了看车牌照。</P>

“赖晓林，你没有看错，把你叫的车取消了吧。我和你谈一些事情。”江斌斌的声音从前面传来。</P>

“江……斌斌？”赖晓林走到驾驶位旁。“聊什么事情？”</P>

“邀请你去吃顿法餐，可否赏光？”</P>

“咱俩现在应该是敌对关系，谁有心和你去吃饭？”</P>

江斌斌把脑袋伸出来：“马上咱们就是一条战线的了。”</P>

“什么意思？”赖晓林不懂。</P>

“上车，边吃边聊。”</P>

江斌斌下车帮赖晓林把车门拉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P>

到了餐厅，在预定好的位置上坐下，江斌斌把方角巾塞进自己的衬衣领口，把刀叉放到自己舒服的位置。</P>

“你到底说不说？”</P>

赖晓林等了一路，结果江斌斌一句话都没说。</P>

服务员上了第一道前菜，一个大盘子中间一小块肉。</P>

“着什么急啊，赖小姐。”江斌斌拿起刀叉，“你尝尝这道烟熏三文鱼，这个餐厅的主厨是正宗的法国人。”</P>

赖晓林也拿起刀叉，熟练的切割出一小块，送入嘴里：“我在法国留学，经常吃这些东西。没什么稀奇的。”</P>

“我知道，所以才来请你吃法餐。”江斌斌也吃了几口，微微皱眉。</P>

“我知道你肯定对我的信息调查的一清二楚，说吧，有什么目的？”赖晓林现在什么都不怕。</P>

“赖小姐，我知道你在集团里的位置很被动，你和你父亲在赖氏一样，不被受到重视。”</P>

“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没有所谓重视不重视之说。”</P>

江斌斌对服务员招手，等人过来，江斌斌用方巾擦擦嘴巴。</P>

“今天的饭菜做的不好吃。”</P>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就叫后厨去改。”</P>

服务员对江斌斌道歉。</P>

“剩下的菜务必好好做。”</P>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P>

赖晓林注意力都在对话，没有觉得前几道菜味道有什么问题。</P>

“没想到江总这么挑剔。”</P>

“其实赖小姐也很挑剔，你只是为了适应环境，不得不改变了，顺从了……”江斌斌话里有话，也有可能刚刚就是演给她看的。</P>

赖晓林听懂了，把刀叉放下，双手放在腿上。</P>

“有时候环境就是这样，既然无法改变，只能适应顺从，因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P>

江斌斌微笑指着新上的菜：“你现在再尝尝？”</P>

赖晓林看了看餐桌上的鹅肝，闻起来确实香气逼人，她尝了一小口，不禁点头：“嗯，比我在国内其他餐厅吃的都正宗。好久没有尝到上学时的味道了。”</P>

江斌斌笑着说：“相信你上学时，也是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理想主义者。”</P>

赖晓林配着烈性酒，又吃了几口，越吃回忆越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