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艾趁机问道。</P>
“不熟！一点也不熟！”</P>
“你还有其他线索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P>
杨小艾给曹真真留下她的电话号码。</P>
杨小艾走后，曹真真把纸片撕碎丢进马桶，拨通了一个未知号码。</P>
傍晚七点，一天的办案工作没什么头绪，队长宋济为了鼓舞士气，将杨小艾和刘日清等人带到大学城的一家北京烤鸭店，今晚他请客。</P>
北京烤鸭是响当当的北京名菜，这家店在青藤市点评榜单上排名遥遥领先。</P>
专案组的警员看着色泽明亮的烤鸭片，垂涎欲滴。</P>
杨小艾夹了一片鸭肉，蘸了蘸甜面酱，用薄饼卷上，吃了一口之后，脸色大变。</P>
此前在法医室参与碎尸拼接时，杨小艾就在尸块上闻到了淡淡的葱香和烤鸭的香气。</P>
桌上的鸭肉片，与碎尸袋里被切割成的人肉肉片，似乎从形态大小方面别无二致。</P>
杨小艾将心中的猜测告诉刘日清，刘日清则从专业的角度进行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假设凶手真的是从事餐饮行业的，那他在进行碎尸工作时，会自然而然地显露出平时切肉的习惯，这也是一种职业病，是人下意识会做出的行为。</P>
杨小艾趁着去厕所的工夫，来到后厨探查，在墙上看到了值班表。</P>
烤鸭店里雇佣了三名片肉师傅，三班倒，今天在职的是闫达，其他两个休假的分别是欧阳伟、郭亮亮。</P>
两条街之隔的李梅日式烤肉店。</P>
曹真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店里食客众多，窗外人来人往。</P>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满身油烟味的中年男人，名叫闫达。</P>
曹真真单刀直入主题：</P>
“我知道鹿思妤和她男友尹杰是你杀的！你就是碎尸案的凶手！”</P>
闫达不怀好意地笑了：</P>
“美女，既然你知道我是凶手，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抓我，反而还把我约出来？你是有所求吧！”</P>
“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P>
曹真真说道。</P>
闫达：</P>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P>
曹真真：</P>
“不多不少，十万块钱！拿到钱以后我就会离开青藤市，再也不会找你麻烦！”</P>
闫达：</P>
“你和鹿思妤果然是一路人，为了钱，不择手段！我倒想问问你，如果我不给你呢？你不怕我直接把你杀了？”</P>
曹真真：</P>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特意选了这个人流量大的地方，我不相信你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敢杀人！”</P>
闫达：</P>
“就冲你的胆量，十万块可以给你！但是你怎么保证拿到钱之后不会出卖我？”</P>
曹真真：</P>
“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拿到钱，我就会开始全新的生活，再也不用天天晚上陪那些死男人去赚学费生活费养活自己！”</P>
闫达：</P>
“好吧，我姑且就信你一次！但是十万块不是个小数目，你给我两天时间筹措资金！”</P>
曹真真：</P>
“没问题，两天就两天！”</P>
闫达：</P>
“你先别急着走啊，既然来都来了，这顿烤肉算我请你的！”</P>
曹真真笑道：</P>
“拜托，你可是个杀人凶手，我哪敢吃你的菜？”</P>
闫达直言曹真真一直在旁边，他就算想，也没有机会下毒啊，你放心吃就行了！</P>
曹真真最终打消了顾虑，放下警惕心。</P>
闫达的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P>
他从桌下掏出一枚针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曹真真的右颈。</P>
闫达使用的强效麻醉药学名为硫喷妥钠，能让对方在30秒内陷入深度昏迷，如果是直接从颈静脉注射，时间可以缩短到10秒内。</P>
闫达看着瘫倒在桌上的曹真真，得意忘形地笑出声来。</P>
他往曹真真的衣服上泼了半瓶红酒，假装她是宿醉昏迷。</P>
闫达一只手架着曹真真走出烤肉店，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P>
此刻他的内心盘算着怎么把曹真真变成碎尸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