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惨叫一声，倒地不起。</P>

关仁川第一个冲上台，探查情况。</P>

此时，孟晨的脸，就被粘在青色脸谱的背面，触目惊心。</P>

他是被活生生扯掉了脸皮！</P>

彩排再一次中断，蔡淑英熟练地联系了120救护车。</P>

让关仁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他和郭超都检查确认过，脸谱并无异常，眼下的情景又是怎么回事？</P>

这时，杨小艾在舞台背面的夹缝处找到了凶手藏起来的脸谱。</P>

这个脸谱就是正常的。</P>

也就是说，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孟晨的脸谱调包了！</P>

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P>

就在这时，地狱第四交响曲又在众人耳畔响起。</P>

不用想，广播站又又叕被劫持了。</P>

悲伤的旋律，仿佛在调戏警方的无能。</P>

李钢让人追查入侵者的ip，却无法追踪。</P>

张进解释说这是对方安装了反追踪程序导致的。</P>

将昏迷的孟晨送走后，李钢带人将戏剧社搜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P>

关仁川和杨小艾搜寻到戏剧社后门外的绿荫道，看到了常戎正在那里打扫落叶。</P>

杨小艾赶忙上前询问他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P>

常戎摇头表示没有看到。</P>

接二连三让凶手得逞，李钢火冒三丈，直接把戏剧社的人都带到了警局，逐一问讯。</P>

李钢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够潜入戏剧社实施调包行动，只有内部人员可以做到！</P>

郭超第一次进到审讯室，十分兴奋，左看看，右看看。</P>

但是下一秒他就乐不出来了。</P>

关仁川说道：“郭超，我们警方查到，你曾经追求过陈可岚，但是遭到拒绝了，有这回事吧？”</P>

郭超收住了笑容，回答：“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关警官提它做甚？”</P>

“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没有杀人嫌疑！”</P>

“这两件事，有内在联系？”</P>

郭超反问道。</P>

“当年的案子，你最清楚！”</P>

关仁川震慑道。</P>

“如果你们有证据，就抓我！没有证据，请别浪费我的宝贵时间！”</P>

郭超嚣张跋扈地说。</P>

“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杀的目标？”</P>

“怎么，警察开始恐吓人了？”</P>

郭超冷笑道。</P>

关仁川无奈地摊摊手，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货，无需浪费口舌。</P>

另一头，李钢对蔡淑英展开问讯。</P>

李钢也是摆出了两年前的人皮鼓案，试试蔡淑英的反应。</P>

她的反应不慌不忙：“李队长，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就那么肯定凶手和两年前的事有关！况且，就算他要杀，也不会……”</P>

“也不会什么？”</P>

李钢追问。</P>

“哦，没什么。”</P>

蔡淑英欲言又止。</P>

在医院那边，孟晨被送进了监护室。</P>

杨小艾带领几名警员保卫他的安全。</P>

主治医师告诉杨小艾，孟晨的脸皮损毁严重，已经没有接回去的希望了。现在的治疗方案就是先止血，抗感染，等他体质平稳后，从背部、臀部摘取皮肤移植到面部。</P>

此前，钟玉婷在法医解剖室将脸谱跟孟晨的脸皮成功分离开来。</P>

上面含有一种淡黄色的黏性液体。根据化学分析显示，这是一种含有聚醚酯类的工业胶黏剂。</P>

问讯结束，蔡淑英和郭超走出刑警队。</P>

郭超问起蔡淑英：“小英，你有没有怀疑过，凶手是为了两年前的陈可岚才杀的人？”</P>

“可是他要杀的是周昂、李牧驰、孟晨，不是我们！”</P>

“那会不会是，还没轮到我们？”</P>

郭超一语成谶。</P>

次日清晨7点，刑警队接到报案，李钢率人来到了紫藤大学戏剧社的社长办公室。</P>

蔡淑英倒在地上，面色紫青，喉咙被抓破，露出惨白的气管。</P>

血液呈黑红色，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化学气味。</P>

经过初步尸检，钟玉婷判断蔡淑英的死因是乌头碱中毒，毒物就添加在她桌上的香槟酒里。</P>

由于毒素侵入到蔡淑英的中枢神经，使她产生了严重的窒息感，这才抓破了自己的喉咙。</P>

死亡时间大概是九个小时前，也就是她与郭超分别的时候。</P>

而报案人，正是蔡淑英的男朋友：郭超。</P>

李钢此时对郭超的怀疑愈发强烈，因为他是当年的五个人里面，唯一还没有遭遇报复的。</P>

在很多案件里面，第一报案人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