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双手相挽，他微微颔首，道：“提利昂首相，您已经帮大家找回了赢得胜利的信心。君临，牢不可破。”</P>
提利昂爬下了椅子，跛着脚拿来了酒壶和酒杯，他一边斟酒一边道：“我最担心的仍是城里出现叛徒，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坚固的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攻破。”</P>
格林伯爵在离开君临前的御前会议上说过这句话（186章），听到提利昂的暗示，瓦里斯的眼眸微动。</P>
瓦里斯接过酒杯，嘬了一口，赞同道：“格林伯爵是难得的朋友。”</P>
提利昂借着喝酒的动作，暗暗观察了下瓦里斯的表情……恩，看起来很坦诚。</P>
“那么……”</P>
鲁温学士先是纠正道：“它的学名是黑曜石，诸神之火在地心深处锻造了这种物质。”</P>
鲁温学士的语气和蔼：“小布兰，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呢？”</P>
瑞肯·史塔克今年四岁，他是艾德公爵最小的儿子，他此时正满脸好奇地盯着好不容易翻出来的黑色箭头。</P>
提利昂思索了下，他抿了一口夏日红，开口道：“按照瑟曦的性格，她会不管不顾地命令格林回到君临。”</P>
“大约一万两千年前，先民出现了，他们骑着马，带着青铜宝剑和皮革巨盾，通过当时还没断裂的多恩断臂角自东方跨海而来。</P>
达格摩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便扔掉了角杯，道：“我在你的计划中将扮演什么角色？”</P>
“要让敌人心中充满恐惧，惟有你的名讳方能办到……”</P>
布兰·史塔克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徒利家的外貌，他有着栗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眸。他自从了望塔上摔下来之后（第149章），虽然活了下来，却失去了行走能力，从此需要仆人的背负才能完成日常的活动。</P>
停顿了下，他接着道：“现在局势混乱，蟹爪半岛的军队需要稳定啊。”</P>
提利昂晃了晃酒杯，沉吟道：“你觉得我的太后姐姐听到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会相信吗？”</P>
北境西部的磐石海岸，“豪饮号”战船。</P>
…………</P>
瓦里斯微微点头，道：“稳定的蟹爪半岛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牵制史坦尼斯的龙石岛，我想他们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P>
…………</P>
“这是什么？”瑞肯的稚嫩声音忽然传来。</P>
先民更加高大强壮，木材、石头和黑曜石又无法与青铜匹敌，所以森林之子死伤惨重。</P>
布兰开口道：“鲁温学士，告诉我森林之子的事。”</P>
当先民建造房舍和农田时，他们把有脸的树砍下来当柴烧，让森林之子惊骇万分，随即与先民开战。</P>
瓦里斯缓缓地道：“提利昂首相，您不仅短时间内掌控了君临，还在手握主导的情况下与摄政太后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您的手段不得不让人敬佩。”</P>
他凝起目光，继续道：“向我禀报这些的目的是什么？”</P>
提利昂的眼眸微微颤动，咧嘴而笑；瓦里斯的笑容逐渐加深，双眼深邃。</P>
提利昂的手指敲击着桌子，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格林伯爵才是瑟曦手中最锋利的剑，除了她本人。”</P>
他又朝着瑞肯警告道：“箭头很锋利，可别割伤自己。”</P>
提利昂的话音落下，瓦里斯的瞳孔微微缩紧。</P>
鲁温学士很有耐心：“只要先民的国度还在，盟誓便仍有效力，但是大约一千年前高大金发的安达尔人带着精钢打造的武器，胸膛画了象征新神的七芒星，渡过狭海杀来。”</P>
达格摩不是席恩的亲叔叔，他只是父亲的众多手下之一，据说四五代前有一点葛雷乔伊的血统，这还是从某次私通中意外得来的……虽然如此，席恩仍旧一直喊他叔叔。</P>
鲁温学士的书房内，书籍在桌椅上堆得快要高出了他的身高，墙边的架子上陈列着一排排瓶瓶罐罐，家具上则满是烧剩的蜡烛和干涸的蜡滴，墙上挂着星象图，草席上摊着散乱的地图，纸张、羽毛笔和墨水瓶随处可见。</P>
头发灰白的老战士开口道：“今天是胜利之日，可你脸上却没有笑容。活着的人理应欢笑，因为死者无法做到，小子。”</P>
鲁温学士往壁炉里扔进了一个木块儿，道：“小布兰，记住我的话，拒绝它。”</P>
“鲁温学士，我昨晚又梦见了那只乌鸦，就是生了三只眼睛的那只。它飞进我的卧房，要我跟它一起走。”</P>
布兰搂住了靠过来“听故事”的瑞肯，道：“每个方面我都想知道。”</P>
当时没有人类存在，只有森林之子居住在这片我们称之为七大王国的土地上，他们究竟在此统治了多久，或是他们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P>
他们信仰属于森林、溪流和岩石的古老神明，这些神的名字都是秘密。他们的智者被称为绿先知，绿先知在鱼梁木上刻画奇怪的脸孔，藉以守护森林。”</P>
鲁温学士微微摇头，回道：“小布兰，森林之子本身就只存在于梦中，他们早已消失了。”</P>
往壁炉里扔进了一个木块儿，他接着道：“森林之子是一支黝黑而美丽的民族，他们身材矮小，即使成年人的身高也和我们的小孩子差不多。</P>
达格摩举起角杯，灌了一口酒，道：“席恩，阿莎的人手可是我们的四五倍。”</P>
两天后的清晨，席恩带着几十个铁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临东城的一处城墙下，他的嘴角勾起，面露得意的神色。</P>
闻言，瓦里斯的眼睛不禁微微睁大，随后浅浅一笑。</P>
席恩先是伸长脖子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接着抬手打了个手势。</P>
“鲁温学士，托伦方城（位于临冬城西南方的大湖边）本福德·陶哈求援，他们遇到了海盗的突袭，那群海盗的头领叫达格摩。”</P>
三天后的临冬城。</P>
布兰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倔强：“我听闻森林之子懂得关于梦的知识。”</P>
席恩的上身前倾，继续道：“我要你吸引走临冬城的守军，达格摩！”</P>
提利昂斜靠在桌边，正色道：“我的朋友，请告诉我你的目的。”</P>
提利昂的眉毛挑起，道：“我想听听伱的理由，瓦里斯大人。”</P>
席恩狡黠地笑道：“达到抢掠骚扰的目的就行，谁执行有什么区别？你对这强盗的勾当也失去兴趣了吧，达格摩叔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