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昂首看向哈林会长，道：“嗯，这是个好消息。”</P>
哈林会长再次保证：“首相大人，我的弟兄们绝不会粗心大意……”</P>
停顿了下，他先是嘿嘿一笑，接着道：“不过呢，如果能允许我，实话实说……”</P>
提利昂的视线移向了野火罐，随口道：“啊，请便。”</P>
哈林会长又是嘿嘿一笑，道：“野火流贯我们的血液，存在于每个火术士的心中……我们敬畏它的力量，但普通兵士……打起仗来往往头脑发热，只想大干一场……但是，任何一点小差错都会酿成灾难……在此，我务必再三强调。我的父亲曾多次提醒伊里斯国王（疯王），我的祖父也是这么向杰赫里斯国王（疯王的父亲）说的。”</P>
提利昂捏了捏下巴，道：“想必……这会是个让人幸然接受的建议，没有人会愿意成为一盘香喷喷的烤肉。”</P>
“嘿嘿嘿……”</P>
杰斯林爵士神色郑重地抚胸行礼。</P>
不理会哈林会长猥琐的笑声，提利昂从角落里拿起一个空罐，沉吟道：“制作这些圆罐的材料可充裕？”</P>
…………</P>
提利昂朝着自己行礼的金袍子总司令随意地挥挥手，道：“他们怎么样？我的爵士。”</P>
门被推开，侍者吟唱：“恭迎御前首相提利昂·兰尼斯特大人！”</P>
这时候，杰斯林爵士忽道：“提利昂首相，被征用船只的十几个船长，每天都在找我抗议。”</P>
波德瑞克点点头，他拉开束带，将帆布袋里的东西倒出，金属落在毛毯上发出模糊的碰撞声。</P>
君临，临河门（烂泥门）。</P>
提利昂咧嘴：“既然如此，你不介意多做几千个吧？”</P>
…………</P>
提利昂咧嘴：“相信乔佛里国王一定也会深表关注。”</P>
提利昂把空罐放在一边，道：“在不影响制作‘水果’进程的前提下，这种空罐能给多少就给多少。”</P>
铁匠回道：“尊贵的御前首相，大家叫我铁肚子。”</P>
“遵命，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安排，我的首相大人。”</P>
等战争开始，这群新招的“难民”能有多少战力，提利昂可不抱任何幻想。</P>
提利昂缩回脖子，看向了佣兵出身的波隆，杰斯林爵士的性格不适合干接下来的事情，但却可以约束一下无法无天的佣兵。</P>
提利昂沉声道：“他们现在也高兴不起来，正好给他们新的理由来诅咒他们的小恶魔首相。”</P>
另一个铁匠也开口道：“太后命令我们加紧制造盔甲刀斧，为数庞大，据说要给金袍子新兵用，大人。”</P>
晨光温暖，疲惫的提利昂一想到他给史坦尼斯准备的“惊喜”，他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P>
“嘿嘿嘿，我，乐意之至，首相大人。”哈林会长举起油灯领路。</P>
…………</P>
这一趟炼金术士公会之行令他双脚酸痛，他在小侍从的帮助下笨拙地骑上了马匹。</P>
他指了指下面，道：“瞧见了吗？有了这些东西，我想史坦尼斯连搭云梯的工夫都省了。”</P>
哈林会长点头答应，停顿了下，他疑惑地道：“可……为什么……”</P>
又一个铁匠也站了出来，他紧张地道：“大人，求您原谅，太后的命令是谁要是不能如期完工，就把谁的双手打烂。”</P>
提利昂想扶额，瑟曦获得爱戴的方式也很与众不同，她和乔佛里不愧是母子。</P>
提利昂满意地点点头，道：“第二件事……你跟我来。”</P>
“遵命，尊贵的老爷。”</P>
提利昂伸了下懒腰，顿了顿，道：“我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你尽快到炼金术士公会运来一些圆形陶罐，然后你就用那些圆罐来训练操作弩炮的的兵士。往圆罐里装满绿色的颜料，操练兵士的装填和发射，谁把颜料洒出来，就把谁撤掉。等兵士们熟悉了颜料罐，就改装灯油，叫他们先点燃油罐，之后再发射。待他们运用自如，不伤自身……打仗时就可以使用炼金术士公会的野火了。”</P>
“野火？那是个危险的东西，您的训练方法很高明。”</P>
提利昂顿住脚步，疑惑道：“他们怎么会找你？难道他们不知道首相塔在哪里吗？”</P>
笑了一会儿，提利昂开口道：“走吧，看来我们的行动要加快了。”</P>
他边走边道：“提利昂首相，您能亲自来访真是太好了，这是我们……嘿嘿嘿，莫大的荣幸。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御前首相造访，往上要数罗萨特大人，他本人就是我们公会的人呢……伊里斯国王在位的时候，向来对炼金术士公会很感兴趣。”</P>
“哈啊，我那外甥国王获得爱戴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P>
提利昂指了指伫立在一旁的杰斯林爵士，道：“铁手爵士会确保他们失败。”</P>
波隆又提出了问题：“会有人反抗，他们可不会乖乖听话。”</P>
…………</P>
河湾地，长桌厅。</P>
提利昂在城墙上找到了杰斯林爵士，他正观看着下方广场上操演中的数百金袍子新兵。</P>
他低声唱：干草堆上——女人被亲吻哟……嗨——喏耶……嗨——喏耶……</P>
他在心下补充道：乔佛里每次在王座厅处理请愿时，最喜欢让人斗个至死方休，他可不想让那小鬼动起火烧活人的主意。</P>
提利昂再一次看向了铁肚子铁匠，继续道：“铁肚子，你认为你是这样的人吗？”</P>
杰斯林爵士直接道：“那些船长担心我们会战败。”</P>
提利昂摊摊手，道：“刚硬是刚硬，可惜像我一样短，我要的成品比这长很多。”</P>
提利昂朝着哈林智者微微一笑，道：“这里可真冷，下次提醒我多穿一点……我的智者，我也瞧够了，麻烦你送我出去？”</P>
闻言，年轻事务官重重地点头，便立即策马离开。</P>
城墙的另一边是码头的方向，提利昂伸出脖子看向了城墙下面的建筑，它们紧贴城墙，活像附在船身上的贝壳，其中有鱼饵仓、食堂、仓库、商铺、酒馆，以及便宜的女支院。</P>
他拍了拍手，继续道：“记得要保密，我会让杰斯林·拜瓦特（现金袍子总司令）爵士找你。”</P>
…………</P>
“大人，就算我愿意……”</P>
君临只有6000个金袍子，这个数量连防守城墙都不够，提利昂不得不在粮草短缺的情况下尽量扩充兵士。</P>
提利昂的声音里含带着抱怨：“很好，我现在很确定，史坦尼斯绝不会宽恕兰尼斯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