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格陵兰岛(2 / 2)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到底准备分多少人员支援我们?”我笑着问道。

“这个还要等我们的增援船只到达后,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商议。”青年副队长见我面无表情,便又笑道,“您刚才的话我一定向队长传达,人员分配时肯定少不了你们的一份。”

“这样就最好了!”我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对方也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微微勾了勾嘴角,这才开始说正事,“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们。”

“什么事?”青年副队长又开始紧张起来。

“有消息说格陵兰岛出现了白翼虎行踪,你们作为边界防卫,应该多少有一些消息吧!”我说。

青年副队长看了旁边的队友一眼,年纪稍长的巫师立刻摇了摇头,他又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得到的不是摇头就是耸肩。

看来在安全防区内并没有关于格雅的消息,那就只能继续往更北的地区寻找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前线到底是什么情况,看他们在安全区都时刻保持警惕,心里不禁有些打鼓。“看来我是得不到答案了。”我道。

“这样吧!我们等会儿派人到各个驻防处去问问,如果有消息我们就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看这样行吗?”青年副队长问道。

我摆摆手,“不了,本来就是秘密调查的事,也不方便到处宣扬,等我有空再来找你吧!”

“那下次再见!”青年副队长说着再次向我伸出了手。

“再见!”我回握道。

当着六位挪威巫师的面,我直接移形换影消失了,幻影显形的目的地并不是格陵兰岛最北的极地地区,而是内陆战线安全边界的驻防区。在福灵剂的影响下,我也只敢在安全边界区内活动,想来极地的形式并不乐观。原本以为魔法屏障是将整个格陵兰岛笼罩起来,但看到前方冰墙上隐约闪现的白光,又听到冰墙后面远远传来的细小魔法爆破声,和更远处冰川上空不时显现的古怪魔阵,这才知道,魔法屏障其实是用于隔绝安全区域和战斗区域。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听着冰墙另一边传来的战斗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消失。又过了一会儿,空中突然传来细小的嗡嗡声,只见冰川长的魔法屏障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匀速向前推进。我揉揉几乎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腿,借助飞行的能力翻过冰墙,跟着屏障推进的方向向前走。隐身穿过之前的战区时,只见几头巨怪正小心翼翼的将四处散落的破碎晶体装进被雪橇拖着的大木箱中。雪白的冰地上除了爆炸后巨大的坑洞和少数残破的衣物,并不见半点血迹。

屏障向北延伸了五十英里左右便停了下来,不一会儿,紧挨着屏障的冰山上,摇摇的升起了数顶高大的巨型帐篷,依稀看见一团团高大的身影在四周活动。我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直到帐篷上方飘起阵阵炊烟,便再次隐身从帐篷上方飞过,穿过屏障往更北的地方飞去。白茫茫一片雪地,如果不是帐篷附近有一些极地骷髅的碎片反光,我差点就将这个位于屏障十公里外的驻地错过了。

白色帐篷外,只有少数极地骷髅的晶体和断裂的两把飞天扫帚,而帐篷中并没有半个人影,壁炉里还燃着零星的火苗。我将在帐篷外断裂的飞天扫帚投进壁炉里,并添加了一些煤炭,不一会儿帐篷内开始渐渐升温。将身上有些冻得发硬的呢子斗篷架在壁炉前烘干,脱下湿漉漉的靴子,坐在壁炉前将冰冷的三明治就着茶壶里的温水一点点的吃掉。等脸上开始浮出一丝红润,冻僵的身体也慢慢恢复后,套上帐篷里遗留的灰色毛皮斗篷和毛皮靴子,戴上厚厚的毛皮手套,提着木桶和铁锹出了帐篷。

收集极地骷髅的碎片并挖深坑将它们淹没的工作,用整整一个小时,好在剧烈运动后身体也彻底的暖和起来。回到帐篷,将腌制的骨头加上冻得硬邦邦的萝卜头扔进坩埚里,用外面的雪盖严实,挂在壁炉里开始慢慢熬煮。待锅内开始翻滚时,我便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收起了早已烘干的呢子斗篷和靴子扔进空间口袋。抓起倚靠在门边裹着皮革的长柄武器出了帐篷,此时天空中正飘着鹅毛大雪,地上所有的痕迹都早以被掩埋掉了。

南边的空中飞来几个人影,他们大部分人用的是飞天扫帚,只有正中间的那个人是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当那五人停在我面前时,我仍然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他们。那骑着鹰马兽的男人经过我身边时,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握着腰间的长剑,直接掀开帘子进了帐篷。紧随其后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鄙倪的瞟了我一眼,将扫帚朝我一丢,冷哼一声也进了帐篷。走在后面的是个小瘦子,他笑眯眯用格陵兰语说了声抱歉,然后将女人的扫帚接了过去,连同自己的扫帚一起丢给了身后的男人。怀抱着四把扫帚的大胡子,笑着朝我点了点头,侧着身子进了帐篷。留在外面给鹰马兽卸皮鞍子的是这五个人中年纪最小的男孩,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估计才从学校毕业。

“阿尔普,帐篷里有肉汤,快点!”大胡子一脸笑意的掀开帘子,对着正在卸皮鞍子的男孩喊着。喊完看见我还在帐篷附近,便不由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的说:“我们辛德森大人要见你。”他见我只是看着他并不做声,随即才反应过来,又用带着浓厚丹麦口音的挪威语,说道:“辛德森大人,想和你说话。”我笑着点点头,跟着他又进了帐篷。

帐篷内,那个叫辛德森的男人背对着壁炉坐在长桌上,面前放着一碗肉汤,他腰间的长剑已经卸下,就放在桌上。小瘦子站在壁炉旁,正从坩埚里舀肉汤,大胡子快步走过去,接过肉汤,又递上一个空碗。女人在帐篷里晃来晃去,不时的拉开某一个柜子查看着。我身后刮来一阵寒风,是男孩抱着皮鞍子走了进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叫辛德森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用不太纯正的挪威语问道。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笑着说道,跨过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辛德森闻言不由得又多打量了我几眼,又看了看他的同伴,然后轻声笑了笑,问道:“他们真只派你一个人驻守吗?”

我抿着嘴看了看其他几个,见他们也正看着我,便笑道:“你难道还看见其他人了吗?”

辛德森微微一愣,随即大声笑了起来,“你就不怕被敌人包围,帮你往外报信的人都没有吗?”

“不需要,我自己能搞定。”

“怎么搞定?”辛德森指着倚靠在床边的一把飞天扫帚,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就靠那么一把破扫帚吗?你们挪威人办事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他说着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

“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刚到这里没多久。”一个尖刻的声音说道。我不仅一愣,难道这个女人察觉出了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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