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臣舟对上沈望舒的目光,他看她的眼神,越发深邃晦暗,拱手喊,“姨姐。”</P>
沈望舒颔首,收回目光。</P>
想着慕臣舟的才华,沈望舒纵是不甘愿,还是闷声的和灵芝说,“会的,区区解元而已,他若是中不了,那可真就瞎了我的眼。”</P>
解元是每个府试的第一名,全天下有六十个府,就能出六十个解元。</P>
所以解元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稀有。</P>
唯独会元和状元,是全天下唯一仅有的一个,这个才是真正的独有,才是真正的凤毛麟角。</P>
所以,慕臣舟要是连解元都中不了,那她前世怎么扶,也扶不到状元的。</P>
但今生,她连让他中解元的机会,都不愿给。</P>
为此,她需要好好谋划一番。</P>
沈宝珠掀开帘子,看着沈望舒,“姐姐今日一个人回来?姐夫呢?”</P>
沈望舒淡淡回她,“世子爷有事。”</P>
沈宝珠长哦了一声,笑着说,“姐夫是不是不好意思回来啊,明日我夫君就要回祖籍乡试了,这次要中个解元,日后就是举人老爷了。”</P>
“姐夫至今无功名,怕被回来比较,比不上我夫君吧?”</P>
“驾!”</P>
一声清冽的喊声,伴随着男子沉冷却又温柔的喊声,“娘子。”</P>
沈望舒还在车里,把头探出车窗,回头看向声音的来处。</P>
谢司珩依旧穿着红色衣袍,骑在高俊的黑马上,衣角猎猎生风,红色的发带,也随风飘扬。</P>
俊美的容颜,意气风发,鲜衣怒马。</P>
如谪仙般的谢司珩一出现,天地间的风景,都随之黯然失色。</P>
就算是风光霁月的慕臣舟,也被衬的灰溜溜。</P>
沈望舒弯眸,笑看着沈宝珠,“二妹妹,可看见了?我的夫君身份尊贵,貌比潘安,连一根头发丝都比妹夫要好上百倍。”</P>
“妹妹就算要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也别睁着眼说瞎话,净让人看笑话。”</P>
沈宝珠想要反驳,可看着到了跟前的谢司珩,再看看慕臣舟,竟是反驳不了。</P>
她哼了一声,“那些都是虚的,我夫君自身拥有的才华,才是实的,一辈子都抢不走的真实才华,是姐夫比不上的。”</P>
谢司珩策马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凉凉的反问,“是吗?”</P>
沈宝珠抬头对上谢司珩的冰冷眼神,一时间不敢说话。</P>
然,谢司珩扬起鞭子,啪的一声,就抽在了慕臣舟的棕马身上。</P>
受疼的棕马,长叫着,高高扬起马蹄。</P>
“吁!”慕臣舟抓紧缰绳,想要驭马。</P>
结果驾驭不住,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马蹄朝着他踩了下去。</P>
慕臣舟顾不得形象,身体赶紧一个连续翻滚,堪堪躲开马蹄的踩踏。</P>
沈宝珠被这一幕给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下马车,去搀扶慕臣舟,“夫君。”</P>
这边谢司珩已经拽着棕马的缰绳,瞬间就把它给驯服。</P>
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宝珠夫妻俩,“慕小娘子,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P>
“爷能靠这双手,平定天下,你夫君那双手能吗?筷子都拿不住,只能吃软饭吧?”</P>
沈宝珠正在给慕臣舟拍衣服上的尘土,听到这话,气恼的瞪着谢司珩,“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