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里的眼里,她看不到一丝犹疑,显然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南希没有考虑多久,她拉过他的手,将他拽到了一颗足以将两人藏起来的树后面,借着树枝上垂挂下来的藤本植物,将一支生命药剂塞到了他手中。
这只东西没有派上该有的用场,而经过一番思量,她决定把这东西给尤里。
只有他活着,她才有机会获得成为他的主人的资格。
“尤里。”南希仰头看着他,“如果受伤到一定程度,觉得自己要死了,就打下去。”
尤里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他没有问是什么,也没问她从哪来的,他只是伸手捂住南希的后颈,将她拉到胸前垂下头,用自己温热的唇轻轻吻她。
饱含了许多情绪的吻,尤里细细舔舐着她的味道,确保自己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他本可以让她一起去,但某种保护欲在心中发酵以后,他只希望她生存在安全点。
南希是特别的,对他来说。
一个充满了血腥气味的怀抱与激吻,南希抓紧了他腰间的衣服。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搞不清,到底是利用多一点,还是感情占了上风让她把如此重要的生命药剂都给了出去。
细碎的亲吻声,不远处站着的靳修齐和启蒙都明白了两个人在干什么,启蒙尤为想不通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可以吻起来,当然,他这么大一个块头尽管憋屈也不敢出声。
尤里似乎舍不得南希,尽管他很有分寸的抬起头了,手指也抚上了她的小脸,哑着声说:“等我。”
“会的。”南希同样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尾,“我会尽力活着的,你也是。”
两人做完了最后的道别,尤里带着她给的的生命药剂,返回丛林深处消失不见。
看着尤里又跑回去了,一直沉默的靳修齐也不由得面露疑惑,看向从树后面出来,嘴唇殷红的南希,“他要去哪?”
“他有自己的事情做。”
南希往山林间的那户人家走去,启蒙在后面嘀咕,“你们不是情侣吗?他这时候返回能去哪?”
南希瞥了他一眼,淡声说:“等我们下了山,就此别过吧。”
说罢,她又看向靳修齐,“你没有地方去就和我一起吧。”
靳修齐没有反对,扯了扯嘴角,“去哪都一样。”
当晚,他们借宿在了这农户家里。
对方见他们满身的血迹,吓的够呛,南希谎称了几人是驴友,出来探险碰到野猪,杀了一头猪又迷路了才跑到这里。
这个理由不太合格,但大山里的人又很淳朴,一点都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那老奶奶还说道:“前年也有几个年轻人出来探险迷路的,也是在我这歇的,你们今晚就住这吧。”
“后院子里有口井,你们自己打水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