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纯。”</P>
“我去查。”他说，片刻后眼睛变成金色，显然是在打电话。</P>
整个情况让李昂原本紧张的神经更加紧绷。他非常想用跑酷直接跳下去。他可以击中那个管道口，栅栏也不会太难滑下去而不受伤。</P>
“天哪，小伙子，小心点枪。”片刻后壮汉边揉脖子边说，“枪顶着喉咙的感觉永远不会好受。”</P>
李昂迟疑了一下，他不在乎，但同时……“对不起，我有点紧张。”</P>
“哈。我们也是。刚和一些改造人打完架。”</P>
“是啊...对不起。”他更真诚地道歉。</P>
“你哥哥在里面。你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改造人设置了干扰器。我们还在找。”</P>
“哦。”李昂咕哝着，腿一软，倒在了水泥地上。</P>
纯没事。</P>
“哎呀，悠着点。”壮汉说着，扶起李昂，把他带到一张虽满是弹孔但仍可用的长椅上坐下。</P>
“抱歉。”</P>
“哈。一开始凶猛如虎，现在温顺如猫。我喜欢这个，玛丽。”壮汉回头对女子说。</P>
“我不喜欢。他疯了。疯子最难对付。”</P>
“没错。你没疯吧，小老虎？”他笑着问。</P>
“不知道，我可能是。”李昂坦诚地承认。他时常冒出为了个人利益去杀人的念头，这也许就算疯狂。</P>
“诚！”一之瀬跑上来喊道，他一定是找到了停车的地方。</P>
“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他这样说，但声音里藏着些什么。纯听起来不太好。</P>
“纯？”</P>
“我——有个朋友在袭击中牺牲了。”他停顿了很久才说，“我现在在处理他们的……遗体。你能……你能自己回家吗？”</P>
“当然。别担心我。我……纯哥，如果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P>
“只是……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一切。再见了，弟弟。”</P>
电话挂断了。李昂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如他所了解的，纯是个急性子。他有种感觉，纯内心的悲伤很快就会转化为愤怒。</P>
他到底该怎么办？他会一点格斗术，但他没有像漩涡帮那样全身上下都是义体。他的等级不够高，技能也就勉强能比得上一个刚出道的佣兵。他只是知道纯可能会做傻事。</P>
他说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他中枪了……该死。他有点庆幸，这是否不对？这会拖慢他的行动，让他暂时不至于做出什么蠢事。</P>
他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P>
深呼吸。呼气。</P>
好吧。纯受伤了，但会没事的。战斗已经结束了。</P>
纯失去了某个人。他会痛苦不堪。我能做什么？</P>
我不知道。</P>
我真的不知道。</P>
过了很久，李昂才终于见到纯。</P>
他决定等到纯出来。告诉一之瀬，如果需要的话他会乘火车回家，最后一之瀬先回去了。</P>
于是他等待着。当虎爪帮的大军一个个离去，甚至楼梯口的两个守卫最终也离开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P>
几小时后，纯出来了。在一小队虎爪帮成员的陪同下，他们看起来都有些狼狈，但都还活着。他的肩膀挂着吊带，让李昂松了口气的是，其中有一位身穿虎爪帮颜色的赛博医生。</P>
他已经检查过了。</P>
谢天谢地。</P>
“纯！”</P>
李昂的出现似乎让他吃了一惊，李昂急忙跑过去，引起了一些人的骚动，但在纯过来拥抱李昂时，他们看到他的样子便放松下来。李昂小心翼翼地没有对他的手臂施加任何压力。</P>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在家里的。”</P>
“把我那愚蠢的哥哥丢下？绝不。”李昂简单地告诉他，当我们终于分开一点时，“你怎么回家？如果需要，我可以开车送你。”</P>
“今晚我不回家，诚。我要搭车去一个地方处理一些事情。”他含糊其辞，但李昂并不喜欢这样的回答。</P>
然而李昂没有质问他，只是等待着什么。</P>
“给你。”他片刻后从颈部接口拔出一块插件，笨拙地换到另一只手。</P>
“这是什么？”</P>
“我的摩托车钥匙。拿着它，开车回家。我不希望你这么晚还坐火车……别撞车。”</P>
“我不会的。但纯，别……别把我排除在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如果明天我没收到你的消息，我会认为你在做傻事，然后去找你。”李昂坚定地告诉他。李昂看着他身后，看到那队伤员并不孤单。第二队人也出来了，他们抬着死者。</P>
不少的死者。</P>
“明天我会联系你的，弟弟。我累了。”</P>
“好。好好休息。”李昂吩咐道，催促纯跟着他的朋友们离开。李昂被领到街对面的一个停车场，当纯钻进一辆很快就疾驰而去的车时，李昂跳上了纯那辆夸张的草薙牌摩托车。</P>
它轰鸣着启动，他很快驶上了街道。</P>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李昂不断收到驾驶经验值提升的小提示。他想，自从开车送弘美回家后，他就没有再想过要提升这个技能。</P>
驾驶技能升级！</P>
李昂叹了口气，忽略掉提示。他的思绪太过忧虑，无暇顾及。驾驶变得更加流畅，突然间明白了何时换挡，以及如何做到不造成任何颠簸。</P>
第二天下午，纯发来了短信。李昂早上一直在打扫卫生，因为他无法停止焦虑。所有的灰尘球和旧墨西哥卷饼包装纸都不见了。</P>
纯说他会离开一段时间，一边恢复，一边处理他朋友的后事。</P>
这就是他所说的全部。</P>
该死的蠢货纯！</P>
李昂再也无法待在公寓里，也无法无所事事。于是他出门，跳上纯的摩托车，直奔健身房。</P>
能开车感觉很好，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最终来到了拳击机区，决定一直锤击这个愚蠢的东西，直到感觉好些为止。</P>
当李昂把机器设置得相当高级时，他开始慢慢收到提示。大多数时候，他的打击都被挡住了，但他坚持下去。李昂只是想动起来。</P>
街头斗士技能升级！</P>
获得1个专长点数。</P>
但李昂没有理会，不想停下来查看系统，而是吸收了新知识，继续击打着机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用所有的挫败和烦躁不停地敲打着垫子。</P>
最终，李昂不得不停下来，气喘吁吁，感到有点空虚。</P>
愚蠢的纯，愚蠢的漩涡帮。</P>
愚蠢的李昂，他还不够强大！尽管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但他仍然如此……弱小。他重置了机器，走向淋浴间。之后，我走出浴室，坐在纯的摩托车旁，仍然感到疲惫和空虚。</P>
他应该怎么做？</P>
他的手抽动着去拿枪。</P>
不，杀人是个糟糕的选择。</P>
但这个念头的诱惑力很强。他现在帮不了纯。但如果他升几级？多几点可以分配到属性上，多几个技能点？他就能帮忙了。就能行动了……</P>
不，他把这个念头抛开了。他还没有准备好，他不会依靠谋杀来达到目的。他不会的。</P>
是吗？</P>
他爬上纯的摩托车，决定出去兜风一会儿。</P>
于是他只是开着，缓缓穿行在城市中，只为让自己不再感受。</P>
驾驶技能升级！</P>
获得1个专长点数。</P>
该死的。我能关掉这个东西吗？我正努力沉浸在忧郁中呢！</P>
那晚，李昂躺在沙发上，除了盯着天花板发呆，什么也不想做，无线电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他打开状态菜单，查看新获得的专长。</P>
他从街头斗士开始。浏览了许多并不吸引他的选项。它们大多只对徒手搏斗有用。如果他陷入徒手格斗，那意味着他搞砸了大事。他宁愿专注于更有协同效应的专长。所以他继续滚动查看。</P>
不幸的是，就像运动能力一样，街头斗士的专长相当集中。所有的专长都是关于以某种方式更好地战斗。于是他开始浏览那些灰色的、需要先决条件的专长，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些什么。</P>
他找到了。</P>
枪斗术。你可能会认为这会在手枪下，但由于它适用于所有枪械，所以被放在了街头斗士下。他仔细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这并不是花哨的枪斗术，而是真正实用的东西。</P>
枪斗术：将武术与火器结合为一个连贯的整体，确保你的子弹击中目标。</P>
但他需要另外两个专长才能得到它。</P>
擒拿：你的手和身体锁住敌人，让他们动弹不得。</P>
即兴武器：在混战中，有时你需要抓住任何能拿到的东西来战斗，学会如何用日常物品进行最有效的战斗。</P>
所以他需要在街头斗士中获得三个专长。目前他知道每升两级会获得一个专长，所以他只能静观其变。</P>
他现在选择了擒拿。这可能有帮助，他想。立刻他就懂得了关节锁和臂锁等各种技巧。</P>
有趣。</P>
然后他转到驾驶，虽然有些专长很有趣，但有一个立刻吸引了他。</P>
驾车射击：从车辆中射击是一种本能的行为，使你能够同时射击和驾驶而不会有任何问题。</P>
这非常有用，他记得游戏中有一些汽车追逐场景，他现在可能没有杰克·威尔斯那样的人为他开车，最好自己也能两者兼顾。</P>
之后他闭上眼睛，只是一会儿，于是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抓起那盒网络黑客装备，插入了网络黑客指南。在家里锻炼没什么意义，他从中得不到太多经验值，还不如做些有生产力的事情。</P>
他看了看播放着轻音乐的无线电。眼睛扫视了一下，随着意念的一闪，他开始侵入系统。</P>
获得100点破解协议经验值。</P>
获得100点智力经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