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是何方人氏啊?”袁大官人满脸堆了笑,故作可亲地问青离道。
青离不作声,关门,加上闩。
“敢问美人儿芳龄啊?”
青离还是无话,自顾自将装饰用的两只青瓷美人瓶,并紫砂茶壶等物搬到床下,用锦被掩了。
“小美人,你别以为大爷出不起钱,刚才跟老鸨子讨价,那是不愿叫她得了便宜去。”袁大官人掏出一个小玉佩来,还是笑着,“你看这个,一个可就是二十五两雪花银,你若伺候大爷高兴,就送给你。”
为何偏偏是二十五两……
青离正在把脖子往左掰一下往右掰一下,听到这话,很是停顿了一会,不过稍后又继续了,发出咔咔的响声。
“小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离开始撸袖子。
“看不出你倒比我还急。”,色迷迷的笑容重回男人脸上,“怎么从胳膊开始脱……”
他的门牙比一个“脱”字更早飞出。
纵然近身攻击不是青离长项,对付这么个草包还是十分轻松愉快地……-
为少儿计本作省略暴力镜头若干,需了解情况的看官请参阅《水浒传》第22回“横海郡柴进留宾景阳冈武松打虎”,谢谢合作-
次晨,男人打楼上下来,一溜烟似的往外走。
“呦,这不是袁大官人嘛,昨晚上姑娘怎么样啊?”老鸨子看着,脸上立刻开出一朵花来,上前道。
男人眼神惊恐,嘴角却僵硬着十分古怪的笑意,点头如鸡啄米。
青离远远斜眼看着,发现人埃过打后,好像智力都会迅速提升。
除了第一拳轻重没把握好飞了一颗门牙,后面她都很小心没打脸,所以老鸨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只顾絮絮叨叨地笼络,“大官人,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辈子的缘分,上辈子都是月老管着哪!都是上天里注定了的!这姑娘才来楼里,就遇上您这么个恩客,这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您老以后……”
她还没说完,男人眼角已经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来,大哭夺门而去,留下一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
老鸨迷惑地看向青离,后者则翘冠子小公鸡似的一打帘子,也转身进屋去了——
青离度日如年地涯钟点等学琵琶的一批人回来,没想到,到了傍晚,姐姐还是没等来,倒又等来一个“恩客”。
老鸨在外头叫她开门,说是客人念旧,一定要点这间房里的姑娘,她个新来的摊上是天大的福气。
于是青离准备故伎重施。
只是这次她在房内听到这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不重不飘,心下稍微一沉:莫不是个武师镖头么?若是练家子,倒怕没那么好对付。
谨慎起见,她盘算一轮,三两下爬到绣床上,放下纱幔,向外喊道,“兰儿,去开门!”
隔着纱幔隐约可见进来的两个人形,一个是老鸨,一个想必就是客人了,看不清脸,高挑个儿,影影绰绰地倒有几分倜傥。
“呦,这姑娘怕羞,躲到幔子后头去了,兰儿,还不把她叫出来!”,这是老鸨声音。
不过兰儿没动,因为男人的影子好像指指让他们出去的意思。
“那好,那好,张公子慢慢乐着,我们告退。”
传来关门的声音,鸨母和兰儿知情识趣地消失。
青离心中——如果可以用现代词语——很认真地YY:兵者诡道,贵在出奇制胜,待会他来掀帘子,定不防备,要先攻曲池,再打麻穴,反身制肘,巧取关节,用最迅速的方式制服敌人,免得麻烦。
所以她就在幔子里虎视眈眈着男子的动向,同时端起先攻曲池的一个架势来,。
男子的衣裳在屋里悉悉索索了半天,好像挂起外袍,拿了茶壶倒水,自顾自地喝起来。
喝完水,他往窗户边去,推开窗户,就在那里站着。
站了一会,又有往房间中心来的脚步,大概终于要往床这边来了吧,青离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