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村东头住着的王卫国。</P>
她才刚靠近,就闻见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P>
“肖村医来了不?我的手快断了!”</P>
说话间的功夫,王卫国伸出自己的右手,有三根手指以一种肉眼所见的扭曲呈现。</P>
江小婉面色凝重得同他说道:</P>
“他还没来,不过你这伤势拖不得了,要不然这手算是废了!”</P>
王卫国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P>
“那,那我这手可咋办啊?!”</P>
“叔,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治。”</P>
正所谓十指连心,王卫国痛得都有些站不住脚了。</P>
他猛地抬头看向江小婉,喘着粗气询问道:</P>
“你,你行么?”</P>
江小婉说道:</P>
“无论如何,您现在也只能相信我了。”</P>
王卫国一阵纠结,到底还是屈服于现实了。</P>
“我一个人养全家老小,我这手就是全家吃饭的家伙事儿,可千万不能废了啊!”</P>
江小婉直起腰来,神情肃穆:</P>
“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P>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江小婉一直都在做一件事。</P>
她在帮男人按摩。</P>
“你是不是框我呢?就这么按一下,我的手就能好哩?”</P>
江小婉没说话,下一秒直接按在他的麻筋上,疼得王卫国嗷了一嗓子。</P>
他正欲发火,却被江小婉截断了怒气:</P>
“王叔,您感受一下,还疼不?”</P>
王卫国愣了一下,随后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指头,果然恢复如初了。</P>
男人顿时大喜过望,激动不已:</P>
“我这手就没事儿了?咋按两下就好了?!”</P>
“您的手是应激性神经胀痛,这病可大可小,好在舒缓及时,才不至于影响到手部的抓握功能。”</P>
王卫国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P>
江小婉又询问道:</P>
“您刚才是不是提什么重物了?”</P>
王卫国忙不迭点了点头:</P>
“可不是,孩儿他妈非要让我把屋子里那坛子老酒搬到地窖里头去,这不,才刚到地窖门口,手就成了这个鬼样子。”</P>
在明月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酿酒。</P>
用陶瓷坛子装上,少说有七八十斤。</P>
难怪会诱发这种基因重组并发症。</P>
江小婉提醒道:</P>
“一个月以内,就不要再搬任何重物了,明天您还得再来卫生所一趟,给您做个针灸,也就没事了。”</P>
“唉唉!好嘞!”</P>
王卫国感受过神经压迫所带来的濒死痛觉,所以,对于帮助他治疗的江小婉充满了敬意。</P>
对于她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满口答应。</P>
王卫国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身后倒是传来了村医的声音。</P>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P>
“老王大哥,来看病的?”</P>
王卫国连忙摆了摆手:</P>
“嗯呐,刚才是有点急事儿,现在倒是没啥事儿了,这可多亏了胡大媳妇儿啊!”</P>
村医微微皱眉,视线在王卫国和江小婉之间转了一圈。</P>
他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P>
江小婉开了口,只不过是对王卫国有点小建议:</P>
“王叔,您要是不嫌弃,直接叫我一声小江就行了。”</P>
什么胡大媳妇儿,听起来倒像是胡修勉的附属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