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的声音回荡在黑塔的耳畔。</P>

不出意外的，原本已经习惯了舞步的黑塔，一个踉跄又踩到了陆淮的脚上。</P>

陆淮只是默默地扶住黑塔，将她微凉细腻的小手在掌心内握紧。</P>

黑塔在陆淮的胸前垂着头，攀在他肩头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用力。</P>

“那个人是……”</P>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所谓地低着头，望着陆淮的鞋尖，以及自己踩着高跟鞋的白皙柔嫩的小脚。</P>

她的双腿似乎不受控制般，依然迈着僵硬的舞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随着陆淮的步伐。</P>

沉默了好久，黑塔忽然抬起头来。</P>

“是你的妈妈？”</P>

带着疑问的语音却是相当的肯定，好像只有这个才能是答案似的。</P>

陆淮哑然。</P>

好吧，或许对她来说这的确是标准答案之一。</P>

不过陆淮没说话，只是将微妙的笑容挂在脸上。</P>

看着陆淮那副模样，黑塔知道自己猜错了，她没来由地呼吸一滞，低声问道：“那还能是谁？”</P>

“哎呀，别问那么多嘛，来，我继续教你。”</P>

陆淮正要牵着黑塔学习下个舞步之时，黑塔却是停下了脚步，用力想要将被陆淮握着的手抽回来。</P>

手心微微用力，陆淮攥着黑塔的小手，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将手收回去。</P>

怎么也挣脱不了陆淮的掌心，黑塔轻咬着嘴唇，她带着怨气瞪了陆淮一眼。</P>

“我不跳了。”</P>

看着黑塔那副赌气的模样，陆淮的指尖揉捏着黑塔的小手，轻声问道：“怎么了？生气了？”</P>

“生什么气？我干嘛要生气？你有病吧？”</P>

说着，黑塔报复性地踩了陆淮一脚，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P>

鞋跟磕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黑塔只觉得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在地之时。</P>

陆淮揽着她腰肢的手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抱进了怀里。</P>

“真不跳了？”</P>

耳边传来陆淮的声音，黑塔紧靠在陆淮的胸口，或许是因为刚刚差点摔倒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还未散去的残余的酒精。</P>

她觉得心跳在加速。</P>

伸出手撑在陆淮的胸前，黑塔将陆淮和自己推开一道间隙。</P>

“说了不跳了。”低着头，黑塔犹豫一下，“我才没生气，是因为我不喜欢这个曲子。”</P>

“哦，这样啊。”</P>

陆淮丝毫没有迟疑，他转身朝着交响乐团那边挥了挥手。</P>

很快，乐团负责人快步走了过来。</P>

“陆博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P>

“可以换首曲子吗？”陆淮问道。</P>

“当然可以，曲单在这里，请过目。”</P>

负责人将曲单递给陆淮，黑色的封皮之上，烫金的宫廷体文字显得尤为优雅。</P>

“喏，你看看，想要哪一首？”</P>

黑塔理所当然的只是象征性扫了一眼，旋即哼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