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高斯先生描述的那样,在集中营的日子里,可谓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满脑子里是绝望。我想到过自杀,但是总也缺乏最后的勇气,最终熬了下来。”
“女人在那里所受的屈辱可能远远大于男士,设想一下,当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女,被强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魔鬼似得恶狼眼睛紧盯着的情况之下,被迫脱光衣服,接受男性的全身检查,是何等的精神摧残!”
“有几位勇敢的女士曾经提出了抗议,结果被当场处决,就像前不久我读到的,一位来自另一个女性集中营的女士所描写的那样,是裸的屠杀,既没有审讯,也不允许哪怕是任何正义的反驳,就像是羔羊和奴隶,不存在任何人性的规范和仁慈。”
“实在忍受不了饥饿、劳累、恐惧,有的青春少女只好被迫接受屈辱,去为法西斯献身;甚至有的人沦为了嫖客的蹂躏对象,就为了一顿饱饭,出卖了自己的和心灵。不要责备她们,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她们,因为在那里没有任何希望,有的只是绝望,和对人性的质疑。”
“因为没有必要防护措施,有些女人得病了、怀孕了,等待她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因为她们成为了没用的废品。有一个曾经和我挤在一张床铺上女士实在受不了过度的被蹂躏,第二天说自己得了病,结果到晚上就再也没能见到她。”
“非人类的待遇无处不在,记得在那里,晚上睡觉是与旁边的人叠着大半个身体的,好在多数人都被折磨的皮包骨头,即便如此一米空间,至少要挤上三四个,甚至更多的人!”
“根据规定‘犯人’每天清晨集中上一次厕所,且时间有限。即便是缺乏正常饮食,一天的小便是绝大多数人不可承受的,所以很多人大小便在了裤子里,晚上房间里的气息真的令常人窒息。”
看着匿名人发给自己的信件,已经成为某家大报记者的莉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等看完一摞惨不忍睹的照片,莉莉又不得不信。联想到上个月,那篇举世震惊的来自欧洲的女子监狱的报道,莉莉迅速查找起来。
“宝贝,乱翻腾什么呢?”马克议员刚进屋,就看到女儿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的忙乱着,很是疑惑地问。
“爹哋,上个月我拿回家的那篇来自集中营的报告哪里去了?”莉莉头也不回地问道。
“唉,想起来了,应该是在我办公室里,我记得当时看完之后,拿着报纸赶到了国会的!”马克参议员说道:“怎么,你还要用?”
“你先看看这个!”莉莉将一摞信纸递给父亲,摸起电话打给了同事,询问报纸的事情。
十几分钟之后,马克议员叫了起来:“这是哪来的,谁发给你的?”
将信件发给莉莉小姐,完全是王栋的安排。当搭救行动结束之后,王栋曾经打算把这些资料提供给琼斯尼曼,作为独家报道,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因为一旦琼斯发表出来,必然会引起人们关注,那么信件的来源就可能被有些人想到自己身上,不利于自己的秘密行动不说,还可能惹来猜疑,猜忌,甚至会给琼斯尼曼带来危险。
莉莉小姐则不然,一是她的身份可以得到老爹的庇护,不会出现大的威胁;再者说刚参加工作的她,即便是被人怀疑信件来历,短时间之内也很少有人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回头再说解救行动的始末。当得知集中营的负责情况,王栋马上提醒行动小组注意安全,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影响后续的营救行动。同时又命令先后出动了数架高空侦察机进行侦查拍照,试图搞清详细资料,尤其是周边敌情。
经过两天侦查,结合特种兵带回来的照片和口述信息,王栋乘坐一架防护性能较好的直升机,在数十架战斗机空袭周边敌人目标的干扰掩护下,亲自走了一趟奥斯维辛集中营地区。
空中侦察一趟,主要是为了更加直观的把握整体局面,缺陷是不够具体。为此,王栋只身潜入一座外围集中营,探查了一番内部设施构造,敌人防御特点等,可谓异常慎重。
“好了,我们就把它当做一场特殊战役来打,请大家都谈谈各自的计划吧!”西西介绍完情况,王栋对着模拟沙盘,指点一番之后说道。
为了此次行动,王栋把正在忙于编练部队的冉伍、王良栋、曲氏姐妹、柳二妞、井翠翠、陆小虎、奇奇波洛夫、契克林科、艾丽西亚军医官,卡佳、迪克、欧内斯特、艾米丽尔等集中营逃出来的精锐;以及特种兵分队长以上所有在基地的人员贝西、蜻蜓、肖小、毛蛋、修来运、孙国强等人集中起来,开始了行动计划的具体研讨。
米分嘟嘟、王媛媛、五毛、辛普累等人昨天刚返回,所以没有出席会议,但是很快地,在他们得知消息之后,马上赶了过来,参与到计划制定当中。
“乐乐,你马上安排炊事班准备三十人的夜宵,精致一些!”王栋对着门外喊道。
乐乐是极地童子军孤儿营二千优秀苗子中的一个,经过千里行军的极限挑战,半年多强化修炼之后,脱颖而出,与三十多名兄弟姐妹一起,被选编到大帅贴身卫队,直接受到王栋的教训,进境很是迅速,单论敏捷度,已经不亚于第一批特种兵二百精英,所欠缺的只是火候,尤其是隐蔽气息的能力而已。
门山,因为它的东面出口形似两扇巨大的城门而得名。大门对着的,正是一片广袤的原野,而原野上依稀可见的建筑物,像是浑身带刺的野兽,环绕在镇子周围,铁路沿线,总范围超过上百十平方公里。
已经是八月下旬,一个还算晴朗的夜晚,一列火车慢慢的从西面三十公里之外向山口方向驶来。
尽管周围的高大树木,甚至很是宝贵的庄稼都被放到,留出了足够的开阔地,但是在夜色迷蒙之中,很难看清楚野外远处的景象,何况还是在行进中的列车上。
为数不多的前后几节客车车顶上,散布着十多名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旷野,很是恪尽职守。一阵眼花,正趴在机枪上警惕着前面车灯照射之下,铁路线及其两侧的一名士兵马上失去了知觉。
一个黑衣人迅速换完服装,观察一下后面,得到示意之后,闪身到了火车驾驶室顶端,一个倒挂金钟,上身探进了驾驶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