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百平方的移动岛屿,正在缓缓向驳船移动着,如果是一般人,还真难发现这方古怪,但是,他们很不幸遇到了非凡的人。
原来,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用具是就地取材,很少使用现代建筑材料,当然多数人也没那能力能够购买金属船只,或者建造楼房,只能因地制宜,利用当地丰富的香蒲草,结成茅草屋,扎成香蒲草船,甚至编制了形形色色的各类香蒲草生活用具。
更有甚者,有的住户直接居住在香蒲草结成的大片“陆地上”,随波飘荡,就好似一块面积不大的浮游陆地一般。有的甚至几户人家共同居住在一块草编陆地之上。
香蒲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有的高达两米,其叶子细长,可以编织席子、蒲包,可以作为其他原料,被当地人利用的淋漓尽致,纯粹是一副天然的生活场景。厚厚的香蒲草堆铺在一起,浮力很大,土著居民在上面结成低矮简陋的房子,常年生活在上面,有时候也因为需要,穿梭在湖边地区,浅水区域,香蒲丛中,生活看上去很富有诗情画意。
初来此地,王栋就已经注意了此类现象,所以乍见这移动的陆地,并没感到奇怪,而是闪身到了上面,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发现,上面竟然埋伏着三十多名彪雄大汉,而且人人手持利器,什么长矛了、砍刀了、巨大的弓箭了等等不一类举。
既然没有老幼,这里面都是别有用心的青壮年,所以王栋也就没了顾忌,迅速钻入水底,做起了小动作。
十几分钟过去了,在距离驳船不足百米的地方,“飘动的陆地上”突然出现了惊慌失措的噪杂声响,王栋自然明白他们为何慌乱,因为此时的“小陆地”已经漂移到了深水区,而且整片“陆地”逐渐变得支离破碎,开始慢慢向下沉没。
咕咚几声,有人落水了。还好,这些人可能就生活在湖区,水性还凑活,惊慌过后,大多向岸边的香蒲丛中游了过来,只有少数几人还死抱着自己的那片小陆地不放手,似乎水性不怎么样。
在太阳庙遗址整整呆了四个昼夜,王栋随着第二架次水上运输机来到了哥巴基地。接到命令之后,自己的专机已经等在哥巴国际机场。
辞别了胥君放、孙师、闻照等人,王栋随机带上了一批文物和将近两亿纸币(英镑和美元),向南部大洋的最东部大型机场飞去。
伊瓦萨与卢布乌岛,是日界线附近两个大岛,从年初开始,已经被当地民军牢牢控制。迫于战争压力,殖民宗主国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自制,并撤走了为数不多的驻军。但是殖民国家有言在先,或者说有条约规定,战争期间,此地区必须作为宗主国的无条件支持者,绝对不可支持宗主国的敌人。
经过半年的开拓,伊岛中间南段的低山丘陵已经被炸平,并修缮了一座比较狭窄,但可以同时起降两架飞机的一座狭长型机场。作为首次来到此地,王栋专机的机长提心吊胆,终于安全降落下来。
此时的机场最北段,一片密林南侧的两层小楼前面,十几名文武官员已经列队等候在那里。当王栋乘坐的吉普车停稳之后,驻军司令罗彻尔少将急忙上来,敬礼过后,替王栋将车门打开。
“罗尔,没想家吧?”王栋还礼之后,亲切的搂住罗彻尔的肩膀说道。
“嘿嘿,大帅说什么呢,俺已经在这里安家了!”罗彻尔嬉笑着说道。
“嗯,我怎么不知道?”王栋同一伙的看着对方,问道:“父母过来了?娶媳妇了?”
“嘿嘿,”没等罗彻尔回话,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敬礼,大帅好!”
“哎呀,黑子!你怎么也跑这块来了,我这很不称职啊,竟然不知道你们的下落和家庭生活,该向你们检讨啊!”王栋发自内心的说道。
“大帅,您不用检讨,只要意思意思就行!”黑子,名叫季晨,祖籍潮汕,家住婆罗洲,是第一批加入雇佣军的特战队员之一。因为性格活泼,皮肤是典型的南大洋麦色,所以战友们称之为“黑子”,这是第二次见到王栋,但是有着自来熟性格的他,给王栋留下了很深印象,所以见面之后就被认了出来。
“说说看,想打什么主意?”王栋笑眯眯的说道。
“嘿嘿,既然大帅说了,部下就不矫情了,这首长到了,总得给新郎新娘来点小意思吧!”黑子腆着脸说道。
“好哇,你小子也迫不及待的结婚了!我记得你只有二十三岁是吧,你爸爸当年好像因为你小子逃婚,找过辛明的对吧!”王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