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甲的韩笑童年体验(7)(1 / 1)

我们历练回去被谢甲的父亲发现了,连带着我、谢鍪和谢甲都被训了一顿。我不明白为何平时和蔼的谢叔叔会因为我们去历练而大发雷霆,也不知道这事和谢鍪有什么关系,但谢叔叔只是说:“阿鍪,他们两个小,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历练不是好事吗?而且谢叔叔也不是像我那个渣爹一样见不得子女好的人。平时他从不吝惜修炼资源,总是拿各种增强体质和精神力的天材地宝给我们用来修炼,也会花大价钱请专门的强者教授我们战斗技巧、战场谋划经验之类的,为何这次听说我们去历练就如此生气呢?最后我和谢鍪都被戒尺打了十下手心,谢甲被打了二十下,还要罚跪两炷香,打得我手心红得都有些紫了,连一向冷冰冰的谢鍪眉头微皱,但我却没有什么感觉。我没有用微笑buff削弱疼痛,因为我以后可能会觉醒悲伤、哀痛之类的情绪之力,微笑之力已经废了,我不希望我别的天赋能力也废掉。然而我却并未感到有多疼,甚至被动的吃痛出泪花都没有,对此我也只能叹一口气,就此作罢。

早知道就不逞强去硬刚韩天临了,苦吃的太狠了,吃什么都吃不出甜味苦味了。不过我也不是很后悔,我的笑即使是冰封起来,丢了,埋了,送人了,喂狗了也不想贱卖给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

于是我们跪在院子里,看着谢叔叔眯着眼小憩,谢甲一脸委屈和愤懑,但只敢忍着,因为他骂了一句就被多打了三下手心,手都是血痕,肿的像酱猪蹄,他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一脸希冀,让我感到一丝心疼,但马上又觉得我心疼他,谁心疼我呢?于是我果断别过头不再看他。谢鍪面无表情,不知道是认错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反正事后谢甲免不了被他一顿“爱的教育”。跪了一会儿我的膝盖麻了,有些昏昏欲睡,没办法,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在马车上又坐不安稳。我快往前倒下去时,谢甲一拉,我撞在了院墙上,倒不是痛,但有很多灰落下来,直接把我呛醒了,我挥了挥拳头,给他一个白眼。谢甲也是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拼命用袖子挥舞着,看得谢鍪一脸无语。

又跪了一会儿,谢甲不仅没有服软反而更精神了,对着谢叔叔的方向挥舞着拳头,一副要他好看的样子。他眼中燃起火焰,给我一个眼神,想拉我入伙,我摇摇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正当他一只手食指指着谢叔叔另一只手在脖颈处一划比划着时,谢叔叔眼睛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他的手僵在脖颈处甚至能看到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就听到谢叔叔平淡的话:

“你们两个好了,谢甲再跪一炷香时间。”

我心安理得地从谢甲眼前走过,回房间补觉去了,而谢鍪带着一丝心疼和怜悯地三步一回头,看到谢甲还生龙活虎地,顿时又放心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快吃晚饭了。我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让我无暇顾及我的头发已经乱的像扫了大街的竹扫帚,我走到用餐的房间,看到谢甲坐在桌边,拿着筷子戳一个橘子,戳地汁水横流,我只能说,家人们谁懂啊,无语死了,遇到个下头男,和一个橘子过不去,甚至还把橘子汁溅到我身上,真是一点大家族子弟的样子都没有。

之后谢叔叔也进来了,他瞪了谢甲一眼,谢甲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还冷哼了一声(╯^╰),但是他的手却出卖了他。他的手一直抖,戳了半天都没多戳出一个洞出来,甚至筷子还两次差点掉了。

谢甲的母亲,据说她身体不好,卧病在床,我来谢家到现在还没见过她一面。但听说她当年是帝都美人榜上常驻前三,甚至当今陛下都为她倾心。而且大家都说她温柔好相处。如果可以我真想见一面,她的温柔是和我母亲一样还是单纯的懦弱。正常人可能会庆幸有这么完美的婆婆,但我是无福消受了。

所以餐桌一直只有四个人,有时候谢鍪不来,有时候谢叔叔不来,但谢甲总是会来的,他总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同间屋子里用餐的还有他的侍卫和几个婢女,但不和我们同一桌,他们吃他们的,还偶尔嬉笑,我们则安静地享受片刻温馨。

但今天气氛很压抑,可能因为桌上有两个人想揍谢甲吧。我们一句话都没说,第一次贯彻了食不言的规矩。

吃完晚饭我回到院子,今天的月亮格外怯懦,被一片薄云欺压还说不出半个不字,比萤火虫还怂,连狐假虎威都不会,几颗闪烁的星子有勇气,却还是没有照亮大地的能力。

以前母亲很喜欢月亮,我以为是因为她心地温柔,但她死后我才知道,她对我温柔,对外却是那么刚,让我在她死后还能从韩天临手里活下来。月亮是太阳的镜子,但对对它温柔的地球却刺眼不起来,只会用它的温柔引动暖流起伏。我才知道,母亲是月亮,我们之间却总隔着一层云。如果我是吴刚砍的桂树,或许就能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我精神恍惚间,突然听到有人敲我的院门。我应了一声:“来了。”,跑去开门。不得不说虽然罚跪了腿不疼,但却使不上力。我打开门,却看到谢鍪站在门外,他似乎看出我的诧异,说道:“请问我可以要一杯茶吗?”

这明明是一句调笑的话,他的语气也听得出他在尽力活泼了。不对劲,九分得有十分不对劲,他大晚上不睡觉,来这每句话都这么奇怪,他魔怔了吗?

“你……你干嘛,你今天好奇怪啊。”我略有防备地看着他,缩成一团,他却兀自走进我的院子,四处看了看,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满意,看得我一头雾水。我的院子没有婢女,是我要求的,我看了小鱼的信,她死了,其它婢女我用不惯,他们可能都觉得是我提防谢家,我也懒得解释。

最后谢鍪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用手托起,啜了一口,说道:“韩小姐,今天月亮真暗。方便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