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韩家之变(2)(1 / 1)

韩伯文砸完杯子,转过头看着韩笑,略带歉意地道歉:“韩小姐,抱歉啊。我这个弟弟有些缺乏管教,但是他人不坏的。”

韩笑点点头,并不在意,这种话也就是听听。其实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善人恶人之分,只看他对什么人是什么态度,以及某一件是好事还是恶事,而真正存在的只有放荡不羁的人和循规蹈矩的人,或者说难听一点,自私的人和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区别只在于容不容易被规则绑架,而不在于善恶。而韩仲武显然属于前者,韩伯文则偏向后者。

韩伯文也看出韩笑的疏离,叹了一口气。他还想撮合他弟弟和韩笑,这样如果他遭遇不测,还可以给他弟弟留一张底牌。然而这看起来似乎很有难度,只能希望日后训练师他这个废物弟弟能给韩笑留下一些好印象。

“从明天开始你们一起训练,韩笑小姐训练微笑,仲武你训练对群法术。”

“知道了。”韩仲武摆了摆手,转身出去,留下韩伯文满脸愠色。

这时的韩家议事堂内,韩家家主韩天秤和几位长老正汇聚一堂。韩家家主已经头发花白,看上去就很严肃,皮肤褶皱,还有些斑点,胡须也全白,但眼睛很有神,不怒自威。其实他才五十岁不到,但多年来当同辈的好大哥,无论是在官场上照拂兄弟姊妹还是在战斗中身先士卒,他的操劳都是同辈的几十倍,导致他看起来很老。他面带微笑,是韩家几十代的传承,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条藏起了獠牙的毒蛇。然而他这样的只能当代理家主,他也有自知之明。韩家家主必须要是十足的心狠手辣之人,他装了几十年好大哥,也有了几丝善心。或者是君子论迹不论心,他做了几十年好大哥,一身善迹,洗也洗不干净,即使现在他开始欺男霸女,也很难被评为 一个纯粹的无情之人。

韩天临不在,自从韩笑出走,他失去竞争家主之位无望后他就整日花天酒地,十分颓废。而韩伯文这一脉也没人参与,众长老觉得他还小,而韩伯文也不愿与这些老狐狸虚与委蛇,只是暗自努力发展势力,同时装作除了修炼什么都不会,和各派关系都很不好的样子。但真实原因是他所图根本不是帮助哪一派当上家主从而获得权利较大的长老地位,而是直接争夺家主。

其实本来不应该这么快选择家主,但韩笑祖父那一辈的家主和数位长老死于意外,他们老一辈的长老团和家主又看不上韩笑父辈的任何一个后辈,所以立下遗嘱,先选一个家主,要求在七年内在韩家最小的一辈族人中,再选一个族长,由代理族长协助他处理家族事务。

但其实在有一个族长的情况下,别的派系的人还敢竞选家主之位就说明他不会受临时族长的摆布。

“说吧,有什么事要禀报。抬起头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韩家家主对着有事上报的韩家子弟说道,眯着眼睛,就像一只小憩的豹子,并不在乎。现在韩家已经安顿下来,族内几乎没有什么事,而官场上的事,他在朝为官,自然比其他人早知道。但他的手指一直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造成了无形的压迫,让人甚至不敢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启禀家主。韩天临的女儿回来了,还和韩伯文有接触。”那名韩家子弟颤颤巍巍地说道。

“韩笑吗?多年不见,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一个长老饶有兴致地说着。

“难道你们不怕她篡夺家主和各大长老之位吗?”一个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建议直接处死韩笑,她流落在外两年,未婚就居住到夫家,本就是给韩家蒙羞。而且他母亲还是鬼谷王氏的遗族,当年陛下可是血洗了鬼谷王氏全族,虽然后来虽然把仅有的几个余孽的通缉撤掉了,但现在皇家的态度还不知道,还是把她处死的好。近些年,皇家对我们韩家可是不怎么放心啊。”韩天致说道。他是现在的二长老,也是韩天临的亲弟弟。但他们兄弟俩一向不和,韩天致早就觊觎韩天临的长老之位,而韩天临如今又很颓废,所以韩天致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二长老,但是他依旧不放心,提防着韩天临和韩笑抢走他的位置,想将他们父女二人置之死地。

“不可,现在韩家实力太弱,韩笑的天赋是情绪之力,我们需要这样一把刀。”保守派的长老说道。

“肃静。”,韩天秤喝了一声,盯着一个个长老。这种时候即使是最桀骜的长老也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不给面子的都没坐在这里。韩天秤看到大家都坐好噤声,很是满意地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此事没这么简单,韩笑不能杀,要交好。单单韩笑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是她又和谢家有关系,不能让她掌握大权。这其中利害,诸位自己把握吧。”

“哼!”韩天致冷哼一声,他本想说用精神控制类的天赋把韩笑控制起来,但现在韩家又没有有这样天赋的人,这件事又不能拜托外人,所以他也只能这样。但这也说明他的长老之位坐不稳了,因为即使韩笑和韩天临关系不好,家族里还是会默认韩天临是长老。

而韩天临这边,他正喝得醉醺醺的,怀里还揽着一个韩家小分支的女子,那女子也是一脸嫌恶,但又不得不忍受他乱动的双手。最近他也是因为各种事头痛不已,他续弦的妻子本就是为了权势而来的,看到他不思进取就和王都其他贵族通奸,虽然这个妻子他早就看腻了(韩笑母亲死后,她被接到府上,直接**了一个月),他自己也玩了不下百个风尘女子和韩家小辈,但妻子和其他男人通奸还是让他在族内颜面尽失。

而他也因为这件事被韩天致弹劾家风不正,被逼着交出令牌,还被韩天致以这个将消息外传为条件敲诈了他府上 六成的资源,虽然他本来就不用,但他活了三十来岁还没这么憋屈过,虽然最后因为师爷和韩天致打太极,保住了令牌,但 他觉得这个劳什子令牌反正也不能用,还不如留资源,令牌给了就给了。所以他就大醉了三天,然而他大醉了不知道,第二天他的事迹就被全帝都传颂了。

此时他正眼神迷离地躺在一堆酒坛之间,很是惬意。这时一个小厮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冒冒失失,还差点被一个酒坛绊倒,焦急地喊着:“老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