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走过去把行李箱横放到地上,蹲下来找出薄T恤和短裤,抱着走到浴室里,虚掩上门。
喷头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他听到杨煊在门外说,等过几天吧,这两天没空,又说什么机票我自己来定,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响起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以为杨煊是朝浴室走过来的,但随之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杨煊走了出去,然后合上门。
去做什么了?汤君赫这样想着,在手心上挤了些沐浴露。
他洗得很快,洗完澡穿着T恤和短裤出来,看到杨煊放到桌上的半包烟,随手拿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黄昏映照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明明眼前的景色跟斯里兰卡并无半点相似,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七天做梦一般的光景。
他抽了一支烟出来,用酒店提供的火柴点着了火,坐上窗台,却并没有抽,只是拿在手上,过一会儿弹几下烟灰。几年前他戒烟时便是如此,因为那时候他发现,事实上让他上瘾的并非抽烟本身,而是烟燃烧的过程,那让他想到杨煊。
一支烟燃了一半,杨煊回来了,他转过头跟杨煊对视。
杨煊反手关上门,朝他走过来。窗台很高,汤君赫的两条腿搭在上面轻轻摇晃,直到杨煊走过来才停下。
“洗完澡了?”杨煊看着他问。
“嗯。”汤君赫微抬着下颌看向他,夹着烟的手指搭在窗台上。
杨煊一只手撑着窗台,俯下脸吻他,从嘴唇开始,滑到下颌,沿着脖颈吻下去,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拿过汤君赫手中还剩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然后覆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掀起他的T恤褪到胸口。
“哥……”汤君赫抬手搂住他,呼吸不稳地问,“刚刚谁打过来的电话?”
“你见过。”杨煊的手指插进他脑后的头发,轻抓着让他朝后仰着头,在他动脉处的皮肤舔吮。
“……尤欣?”汤君赫难耐地咽了下喉咙。
“嗯。”
“那你要去哪?”汤君赫感觉杨煊湿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胸口,这让他忍不住挺起身,胸口急促起伏。
“回军区一趟,过几天再说,不急。”杨煊抬起头看着他,伸手帮他把堆到胸口的T恤拉下来,手指在他下唇上摩挲两下,“我先去洗个澡。”
“别去了哥……”汤君赫轻喘着说,一只手摸索着触碰他身下,另一只手搂着杨煊不让他离开。
“别去哪儿?”杨煊明知故问。
“别去洗澡了,”汤君赫说着,牙齿轻轻地咬着杨煊颈窝的皮肤,“早上出门前都洗过了……”
“都是汗,不嫌脏啊?”
汤君赫很用力地摇了几下头,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他说:“你是我哥哥。”
杨煊笑了笑,手上抚慰他的同时埋头亲吻他,他把汤君赫从窗台上抱下来,单手拉上窗帘,然后将他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