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退着不要，转身走出去。

韩玉英想趁给他塞钱的机会，从背后抱一下他。但她想到女儿好像对他有点意思，连忙矜持严肃起来，把脸一沉，叫住他：

“你刚才走到哪里？看到什么了？”

高枫的脸臊得更加厉害：

“我，只走到那里，没有看到什么，真的。”

高枫解释着，逃一般窜出门，奔出去打出院门，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上午，高枫背着双肩包，乘车来到蒙灵镇。

他选了个人多的地方，菜市场入口处右侧的路边，从双肩包里拿出那只千年老参，在水泥地上摊一张报纸，把老参放在上面。

高枫蹲在街边，不好意思叫卖，只是默默地看着从前面经过的路人。

他知道，不识货的人，没有钱的人，你跟他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更不会掏三万元钱买参。

人来人往，从他面前经过的路人络绎不绝。

进进出出，在他左侧菜场入口处人流如潮。

但真正驻足看他老参的人很少。就是有人看一眼，也是不言不发，掉头就走。

“喂，小伙子，这是什么参啊？”

终于有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站下来问他。

高枫声音不高不低地回答：

“深山里的千年老参。”

“千年老参？”

老人蹲下来细看，一些路人也跟着或站或立，围在他前面观看。

这只人参足有三十公分长，极像人形，根须很多，肉白色。因为还没有晒干，外皮光滑，没有纹路。

“这参卖多少钱？”

“三万元。”

“什么？三万元？”

老人吓了一跳，有些生气地站起来：

“你狮子大开口，谁买啊？”

有人附和：

“跟它差不多的人参，药店里只卖一两百元一只，网络上更便宜，只有几十元钱一只。”

所有人都摇头，咂嘴，转身走开。

过了一会，有个中年女人停在他面前问：

“这是什么参啊？”

高枫蹲得腰酸背痛，站起来回答：

“是深山里的千年老参。”

“卖多少钱？”

“三万元。”

中年女人比刚才那个老人还要生气：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参要卖三万元钱，你想抢钱啊！”

旁边也有人帮腔：

“你这样漫天要价，就是站十天半个月，也没人买的。”

高枫赖得跟他们说，只是自言自语般嘀咕：

“真是不识货，这老参能救人性命，你们懂不懂啊？”

中年女人回头骂：

“我不识货？哼，我吃了多少人参，你知道吗？人参的种类是很多，但对人体的作用是一样的。”

高枫提着嘴角摇头：

“你不信，就算了，我要找识货的人。我这千年老参，到大都市可以卖到十万元钱。”

中年女人比他更加不屑：

“那你为什么不到大都市去买啊？真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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