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我好歹是根棍。”姜竹瞥了他一眼。</P>

其他弟子：？</P>

那他们是……屎？</P>

玄寂默默举手，“不关我和四师弟的事吧？”</P>

“一个小师妹让你们教成这样，我都没脸说你们，两个草包，也给我跪着。”</P>

“好勒。”</P>

一只猴子，一根棍子，一群屎，还有两个草包……更好笑了怎么办。</P>

通尘长老拿着戒尺重重拍了拍桌子。</P>

“都给我严肃点，你们后面的人最没有脸笑，修炼了这么久，一问这不会那也不会，一上课就变死鱼眼，你们还有没有点内门弟子的样子。”</P>

长老在佛堂训斥了整整一个时辰。</P>

“水房里的水你们三天给我挑满，还有屋顶也修补好。”</P>

“是。”</P>

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跪在蒲团上不敢动。</P>

姜竹摸了摸肚子，低声说：“长老，饭点到了。”</P>

她从下山开始就没有吃饱过，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P>

通尘一听，这弟子还想着吃饭，正准备开口喝斥。</P>

结果姜竹的这一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弟子们一翻身就站了起来，合力推着通尘长老往食堂走。</P>

通尘长老一惊，大喝道：“谁让你们起来的？都不准动。”</P>

姜竹笑嘻嘻说：“长老，我们换个地方跪行不，食堂有那么大的空地，够我们跪的了。”</P>

“给我放手，你们这群不守规矩的弟子，不准去。”</P>

通尘长老恼怒。</P>

“我是在惩罚你们，没和你们开玩笑。”</P>

“知道啦知道啦，人是铁，饭是钢啊，犯人也要吃饭啊，长老你不饿吗？我们一起啊。”</P>

“是啊长老，我们去食堂听训，训一晚上都行。”</P>

在姜竹这根棍子的带领下，众人的战场从佛堂移到了食堂。</P>

通尘长老当然没有真的在食堂训他们。</P>

在他看来，食堂有食堂的用处，佛堂有佛堂的用处，在食堂训诫弟子这是不守规矩的事。</P>

所以他最后气冲冲走了，留下一群弟子在食堂猛猛进食。</P>

日落西山，弟子们走在回去的路上，个个面色带笑，没有一丝受罚的挫败。</P>

“我在山下新领悟了一个功法，你们学不学？”姜竹一脸真诚。</P>

禅心被气笑了。</P>

他记得他们刚被罚完……</P>

“不是，小师妹，我们的水还没挑呢……”</P>

“对啊，再等等吧。”</P>

“我也觉得，这时候别就触通尘长老霉头了。”</P>

“先等几天再说……”</P>

姜竹补充：“能让棍子旋转着追着人打。”</P>

弟子们沉默。</P>

弟子们迟疑。</P>

弟子们支持。</P>

“真的假的，怎么旋转？”</P>

“一直旋转么？可以一直旋转的话才酷哎。”</P>

“好不好学啊，普通棍子就好了么？”</P>

“什么时候学？是不是就只需要一根棍子，我好提前准备。”</P>

“小师妹演示一遍呗，给我们看看先。”</P>

“……”</P>

禅心石化地看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离开，还约定好了要带的工具和集合地点。</P>

“我们不需要制止一下吗？通尘长老……”</P>

“什么通尘长老，那可是会旋转的棍子嗳。”明慧说着就兴奋地追着姜竹跑走了。</P>

禅心只能把目光投向玄寂，那眼神好像在说我们作为师兄这样是不对的。</P>

玄寂看了禅心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高兴的内门弟子们，默默地也跟着跑了。</P>

禅心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P>

半晌后，学着明慧的语气重复：“什么通尘长老，那可是会旋转的棍子嗳～”</P>

嗯，有道理。</P>

禅心拔腿连忙跟了上去。</P>

“小师妹，等等我，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