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是自身的超凡能力,并不会法术,怎么可能看的出你身上的怨气你刚才说那条鲤鱼感受的到你身上的怨气?”
“没错,不仅如此,它甚至能准确说出我是受到了诅咒术法的影响,在我看来他比你更像是通天道人的弟子,你这蛇妖杀了这么多的人,难道通天道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眼珠一转,陆靖故意激它。
“哈!被骗了还不自知怨气生成的方式可不只有诅咒术法,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法师,注意到你身上的怨气都会将你当成是恶贯满盈的家伙,而能够直接分辨出那是诅咒法术的家伙,只有一种可能,他自己也精通此类法术,你们碰见的是他,你们碰见的应当是我师父当年封印在道场水池内的一个邪孽,我曾听师父说起过,那家伙本也是个修为极高的法师,却自愿接受不可名状之物的侵蚀。”
森蚺起初还在嘲笑陆靖,可越往下说,言语间却是逐渐显出几分困惑与深思。
“你说他是邪孽,他就是呗?”
陆靖察觉到森蚺的情绪变化,嘴角咧了咧,接着往下说,
“你怎么不说你的师弟就是被它骗来硕森岛的,先费那么多功夫将符箓和神像都送到你身上,过了这些年又如此大费周折的再弄回去,他吃饱了撑的?”
“不,就是他送来的,他被我的师父封印着,寻常方法根本就不可能跑出来,即便是得到了符箓还有神像都没有任何作用,想要逃生,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让另一名水平跟我师父差不多的法师出手”
“啊,刚才那些人手中有魇鬼海贼团制作的傀儡,专用于控制那些内藏剧毒的僵尸,也就是你刚才吞下的那些东西。”
不知不觉间,陆靖就从一个质疑者变成了消息的提供者,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发现传达给森蚺,然后再结合它所知晓的信息,得出更为完整的结论,
“你说的那个邪孽,一边让跟魇鬼海贼团有关联的人来取符箓,很有可能是为了以此换取魇鬼海贼团团长的出手,转过头来又让我们来取神像,为的恐怕就是把握住对方另一件需要的物品,以此为筹码来保证交易的顺利进行,你觉得对不对?”
事到如今,陆靖其实已经大概确定了森蚺的身份,这家伙要是跟通天道人没关系,根本就没必要跟他说刚才那些话,更别说顺着陆靖的思路帮他分析问题。
“你竟敢套我的话!”
回过味来的森蚺在陆靖的脑海中咆哮着。
“我知道你刚才让我去取神像大概率是有后手的,或许是同归于尽,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可你现在想想就这么干掉我有任何意义么,你我都是对方的棋子,包括那边的家伙同样如此,我们之间拼个你死我活,到底图什么?”
陆靖抬头望着天际的铅灰色云层,脑海中属于森蚺的意念保持着缄默,等了会儿,开口说道,
“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在这无人问津得岛屿上,你甘心么,若你信的过我,咱们之间兴许还能合作一场不是么,当年害死你师父的人,你就不想报仇?”
“七寸,鳞片底下!”
良久,陆靖的耳畔再度响起森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