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上山开始,师父就只自称无功先生。昨天我们不是护着那个河阳镇的王老板去衙门嘛,师父倒是让别人称他南山先生。不过南山这个名字,也是师父随便用咱南冥山山名取的代号而已。”
“诶,依依你说,师父从不告诉我们真名儿,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其实不好听。师父其实本名叫做什么富贵啊,狗蛋啊之类的……”云不亭促狭地眨眨眼,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就笑了起来。
柳依依冲他翻了个白眼,不过嘴角也勾了勾,她说:“你可小点儿声吧,整天编排师父,你也不怕让他老人家知道了。”
“玩笑嘛,有什么打紧的。不过你管师父叫什么呢,你也没机会叫他的名字,咱知道他是师父不就行了。”
“嗯嗯。对了不亭,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王老板的事儿,师父一开始想管的,后来却冒出来另外一个人,那人把事儿接了下来,我和师父才能继续朝粱京走。不过我总觉得河阳镇的县令还有后边冒出来的那个秦大侠都不怎么靠谱……”柳依依开始和云不亭闲聊起来。
“讲道理,你和师父没有耽搁在河阳镇,我觉得是好事儿。毕竟那个王老板遇刺,你们后来也查了,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行凶之人根本就找不着。
这种麻烦事儿,你们救下了王老板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要保护他们一家人,你们有这么多精力么。何况保护王老板是情分,却不是本分。当老好人,只是出力不讨好啊。”云不亭道。
“唉,话虽这么说,但本该出力保护百姓的那位县老爷,他却根本就不愿意出力,他甚至还派了管家来,话里话外都是驱赶王老板一家的意思,真的让人非常看不惯……”柳依依的语气都带了些不忿。
“依依,消消气儿,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生气,不值当。”云不亭劝道。
“可是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县令官老爷都不愿意管!这……”
“你不是说后来来了个人,担下这事儿了吗?是什么人,让师父他老人家都放了心?”云不亭打断柳依依的情绪。
他看得出来,对河阳镇的县令老爷,柳依依意见很大,不过,云不亭也知道,柳依依的情绪没有意义,对这种事情虽然无奈但她得适应……所以他在转移话题,引导柳依依的注意。
“对,是一个叫做秦观澜的人出现了,他说会将王老板一家接到他的观澜山庄去保护起来,顺便寻找行凶之人。”柳依依说。
“观澜山庄,秦观澜?”云不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别的不说,这名字挺有江湖气息。
柳依依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说:“对,听说他在江湖上也很有名,人称观澜剑客,那些见了他的人,都喊他秦大侠。这人办事儿靠不靠谱我不知道,不过师父对他印象似乎不好。”
“哦?为什么?”
柳依依张嘴本想回答云不亭的问题,可是突然想到之前秦观澜似乎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再加上后来路上师父夸了自己的长相一事,让她稍稍有些羞赧。
斟酌了一下语句,柳依依道:“这位观澜剑客,他看人时候的眼神,特别的……肆无忌惮……”柳依依倒是没说师父用了云不亭的名字搪塞秦观澜。
云不亭看着柳依依说话时候微微发红的耳朵尖,他皱起了眉,结合柳依依的话语,云不亭意识到了,秦观澜所谓的肆无忌惮,是在看她的时候表现出来的。
也就是,那小谁对自家柳依依有了点儿意思?
“除此之外,那秦大侠和河阳镇的县令关系似乎很近,他还称那县令作老师。那样的老师,恐怕也教不出什么好徒弟来吧……当然,师父后来还跟我说了,那位观澜剑秦观澜,最近几年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如以前那么好了。具体怎么的,师父倒没有细说,他只是说,保护王老板这种事儿,交给秦观澜来做,比我们来要合适。所以我们就离开了河阳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不是要回粱京么,紧着赶路就行了,别掺和那么许多……”云不亭道。
两人隔着云亭净界,随意地聊起各种日常事情,煲起了电话粥。
不知不觉,夜色深沉,道过拜拜之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