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啊，难道当初的真相是，奈尔斯杀掉老精灵王再反咬在萨麦尔身上吗？</P>

可如果这不是真相，那到底真相又是什么呢？</P>

一声询问打断了她毫无意义的忧心。</P>

“小言思，你挑好书了吗？”</P>

“萨麦、萨林……”</P>

小人类还记得要避讳喊恶魔的名字。</P>

“嗯。”</P>

萨麦尔在面具之下低低笑了一声，一面走近小人类，视线扫了一下她手上的报纸，继而又打量了几眼这间屋子的其他书刊。</P>

“原来你喜欢看这些啊，小言思，上次你也在这儿看书呢。”</P>

“……我、不太喜欢。”</P>

说着，言思把报纸放回原处。</P>

“呃、这样啊……那我陪你看看别的吧，时候还早，可以多挑些你喜欢看的。”</P>

“好。”</P>

书屋足够大，书籍足够多。</P>

二人逛了有些时候，也挑挑拣拣了不少书，包罗了各种类型。</P>

出了书屋，这次，是真的启程回魔族了。</P>

途经边界林时，小人类在高空看见了一道很明显的“裂痕”，从林子中间向族内的方向绵延了很长一段距离，是那天恶魔的鬼火烧出来的痕迹。</P>

又途经花海，这里依旧是漫山遍野的小瓣花竞放，它们任何季节都常开不败。</P>

“冷不冷，小言思？”</P>

恶魔带小人类降落在这一带。</P>

“我还好。”</P>

“魔族的气温要低得多，所以得穿厚些。”</P>

萨麦尔边说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帽子、围巾、兽绒外衣和靴子，一股脑全让小人类装备上。</P>

“行。”</P>

言思乖乖穿戴好，毕竟她肉体凡胎，确实不抗冻。</P>

“你喜欢雪吗？”</P>

“喜欢的。”</P>

“魔族雪季还没停息吗？”</P>

已不在精灵族，就不需要过于掩人耳目了。</P>

恶魔取下面具和斗篷，也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P>

“雪季过是过了，但是，雪山的雪是常年不化的。”</P>

雪山。</P>

小人类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P>

“我们先要去婆娑河看看，想来，这次雪季的物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P>

萨麦尔牵起小人类的手揉搓了一番，也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副棉质手套，很温柔地为她戴上。</P>

“魔族事务繁多，近来龙族将要穿海抵达各族领地抢掠养分，我不能一直带着你在身边，太危险。”</P>

言思点点头，没发声。</P>

“我想，你可以留在极目山，莫斯提马会安排人照看你，那里最安全，别人也难找到。而且，我也身在魔族，得闲的话就去陪你。”</P>

二人动作出奇一致，都低着头，把目光放在那个绒乎乎的黑色手套。</P>

“言思……我……如果你不想去极目山，那就——”</P>

“想去，去看雪，上次雪季我没有好好欣赏到雪景。”</P>

小人类抬起脑袋，朝恶魔浅浅笑了一下，那双亮飒飒的眼睛像晚星一样通明。</P>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萨麦尔，你可以不必担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