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车厢内壁，不让自己发出声音。</P>

得得得的马蹄疾驰在黑夜里。</P>

穿过大街小巷。</P>

“豹哥，这么晚了我们为什么不找个地方住宿啊？”</P>

前面驾车的人里有一道少年音响起。</P>

一个中年男人懒懒打了一个哈欠，“当然是有拉货的生意了。”</P>

“生意，什么生意啊？”</P>

“到了，你就知道了。”</P>

困意来袭，林芊芊也捂住嘴，悄悄打了一个哈欠。</P>

她寻思什么生意啊，晚上来拉货。</P>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林芊芊安静地蹲坐在车里。</P>

应该是到了一处院宅前，她听到了大门打开的沉闷声响，紧接着是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汇合在一块停下了。</P>

两个男人在说话。</P>

“李老板。”</P>

“这批货都在这里了，就是这些，你可要一件不少地送到地方。”</P>

“那是当然。”</P>

接着，有更多人的脚步声出来，混在一起有些乱。</P>

林芊芊把身体缩在车厢角落里，快要缩成一个球。</P>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会他们往上搬货的时候，发现自己该怎么办呢？</P>

就在这时，有人走到了车厢后面，林芊芊紧紧咬住了嘴唇，抱着发现就发现吧她给他车费的心态。</P>

她看到一个人影抓住马车边缘攀登上来，坐到了自己旁边。</P>

接着，一个披散着长头发的瘦个子上来了。</P>

一个小孩一样的体型也上来了。</P>

车厢里变得拥挤，大约有八九个，林芊芊被挤在最里面。</P>

她懵懵地睁着眼睛，看向黑夜里一个不甚清楚的脸庞。</P>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不是鬼，是真的人。</P>

她能听到呼吸声，咳嗽声。也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属于人的身体的温度，能闻到头发几天没洗的油腻味道，人身上的汗味，臭味。</P>

有人抓头发，把手伸进衣服里抓挠后背，发出指甲与皮肤摩擦微弱的沙沙声。</P>

林芊芊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她似乎无法做出什么，因为马车已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