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见孤竹答应，询问起他家里的生意。得知他们还开酒楼，有窑厂，还有矿山。然后说了分工合作的经营理念，以及劳动力很便宜的话，那要讲究效率，招收多一些的员工，把活尽快做完，不要为了节省成本只收一两个人。</P>

“时间就是金钱。把这些活干完。节省出来的时间就可以做更多的生意。”</P>

“我觉得生意不仅仅应该遍布全国各地，还应该开拓海外市场，不断发现新的商机，把生意做到其他国家，成为世界首富。”</P>

孤竹听了林芊芊的话笑起来，同时豁然开朗，“你一个女子竟然比我还敢想。”</P>

林芊芊道，“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有什么不可以？是我的话，我不仅要赚国内的钱，我还要赚国外的钱。最好把周边几个国家的生意统统抢过来，这一片由我做主。”</P>

“你真是一个志向远大的女子，可惜了。”孤竹深深叹了一口气。</P>

如果她成为他的妻子。他们家族的生意应该像她说的那样越来越好吧。她如此有野心，他不敢想象夫妻同心协力的情况下多么美好。</P>

孤竹微笑道，“那我要向你学习，让自己的志向远大。”</P>

“你说的这些话都很有意思，启发了我。尤其是招收女子员工，的确，女人们比男人们更听话，做事也认真，有时候她们是更好的选择。”</P>

林芊芊因说服孤竹而高兴，出门的那一刻，她欣喜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小跑了出去。</P>

好高兴啊！</P>

如果一切都能实现，那就太好了。</P>

这些努力，让她感觉到格外充实，格外欣喜。心脏被一种喜悦而满足暖洋洋的感觉裹紧。</P>

比整日待在后院，消磨自己的日子好太多了。</P>

哪怕向前迈动一小步，她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有了意义，有了价值。</P>

林芊芊的高兴，在顾淮眼里成了她见到孤竹而高兴。</P>

“你就那么开心吗？”顾淮突然问。</P>

他脸部线条僵硬，语气有些冲。</P>

林芊芊对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她抿紧了嘴唇，满足的点头：“嗯。”</P>

“很高兴啊。”</P>

“有人同意我的要求，同意我的观点，愿意招收女子为员工。慢慢地，向我理想中的世界靠近，多美好啊。”</P>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绚烂，像是美丽的花朵绽放开来。这种笑容离他很远，离她的世界很近。</P>

顾淮头一次，觉得看不懂她。</P>

同时，觉得她，不可掌控。</P>

她要是像其他女子一样，好好地待在男人身后，该多好啊。</P>

“我忘了一件事，上次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哪个男人咬的？”</P>

顾淮开口问。</P>

林芊芊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愣了一瞬，看向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P>

在这一瞬间，她脑海里猜测着顾淮的反应和行为。想起他上次毫不犹豫地杀人，和之前对自己的暴行，他一定不会对孤竹手软的。</P>

会杀了他吗？</P>

可是，她好不容易说服他，改变了一个有着封建思想的守旧男人。能让他改善青楼女子的处境，能让他名下的铺子招收女子做工。</P>

如果他死了，那醉花阴的识字班，有声阅读都会被取消。新来的老板，一定逼所有女子统统去卖身，好不容易为她们争取来的饭菜，衣服，炭火，统统取消……</P>

她所做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P>

“我认为事情都过去了。”林芊芊转过头，看向了别处。</P>

“呵，你在包庇那个男人。”顾淮黑沉沉的眼眸在一瞬间降到冰点，锐利如长枪。</P>

同时，他后背如刺猬一般密集的长刺纷纷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