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P>

“是，臣幼时曾经拜一云游术士为师，也教了臣一些治病救人的法子。”</P>

不顾杨素瞬间阴沉下去的脸，季越自顾自介绍着这法子－－不用吃药不用针灸，只要开坛作法，将祛病符在杨蕊床边化掉，就能把人救活。</P>

“我还以为郡马有什么好主意呢！”季越话音落下，讥笑声随即而来。</P>

“你那治病救人的法子就是巫蛊邪术，迷信骗子糊弄人的玩意儿。陛下登基后已经明令禁止，郡马明知故犯，可是对陛下的大大不敬！”</P>

“皇上明察秋毫，可不会被郡马你这小小几句话糊弄住！”</P>

面对姝贵妃的指责与明里暗里的挑唆，季越不反驳也不说话，神神在在揣着袖子等杨素做决定。御医们已经束手无策了，自己的建议再荒唐不经，杨素也只能答应。</P>

不出所料，杨素最终死马当作活马医，应下季越的主意。一旁皇后想要制止，亦败在杨素的眼刀下，把话咽下去。</P>

于是乎，一场看似荒唐的法事在西凤阁内热热闹闹叮叮当当得办起来。</P>

※※※</P>

西凤阁内的声音响到半夜，上升的烟柱充斥整个房间，弄得屋内烟熏火燎，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P>

当差的丫鬟困得头昏脑胀，又被烟火熏得双眼发红，揉了揉困顿的双眼，狠狠掐了自己一把。</P>

季越已经提前嘱咐过了，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晚，片刻疏忽不得，只有把魂从外界唤回来，接下来才有救治的把握，要值守的宫人万般小心。所以采连再疲倦也不敢合眼。</P>

“你去歇会儿吧，我先帮你看下。”</P>

与采连交好的采景，偷偷跑来，推了推采连劝到，“你从早上一直当差到现在，先吃顿饱的再过来，我先替你守一会儿。”</P>

“等有人过来，就说我是轮值的。”</P>

再三鼓动下，采连半推半就应下，把事情同采景叮嘱好，方才离开。回头看了眼室内，烛火掩映下的道道符箓在微风下飘动着，明明亮亮似乎在闪烁着光芒，如点点繁星。等到定睛再看去，那只是一道道普通黄纸。</P>

采连揉了揉眼睛，笑自己眼花。</P>

采景代替采连站了没多久，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对着采景就是一顿喝骂：“怎么是你个贱骨头，采连那妮子呢？是不是偷懒去了？”</P>

“今晚本来就是我当差，嬷嬷记性差了呀，”采景不喜欢这老鬼，两句就要把事情糊弄过去。</P>

张珠可不信这套，“你们这些个烂东西，个个不顶用，就会瞎糊弄。今儿我不亲自进去看看姐儿，如何能够安心。”</P>

不顾采景的阻拦，张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跨步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