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终于被恶心到了,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玩意儿,这哪里是个正常门派,都是一群疯子。</P>
“你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最后几笔勾了,把烙印烙上去,别磨磨蹭蹭的。”姜姗透过传影镜焦急催促,百头的药效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要是让季越中途醒来就不妙了。</P>
“是。”杭棋加快手上的速度,嘴也没闲着,“说来也是缘分,你父亲当年也是和我们门派的其中一个傀儡交欢,这才生下的你。哎,要不是你当时灵体不够纯净,现在指不定也是我的师弟呢!”</P>
什么!</P>
郁青恍惚间觉得自己听岔了,和门派傀儡交欢,他不是母亲亲生的吗?</P>
郁青极力想要说服自己,脑海却不经意浮现出曾枚冷漠的面孔、以及郁贞疼爱中,却藏不住的叹息与复杂眼神。</P>
冷意布满心尖,郁青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打冷颤。直到茫然的眼神同杭棋手中的烧红烙印相接触,郁青才被迫从崩溃情绪中挣脱出来:其余的事情可以另说,要是季越被做成了傀儡,那就真的玩完了。</P>
挪动着被紧紧束缚住的双腿,郁青挣扎着去阻止杭棋:“你放开她,放开她!季越,快醒醒!”</P>
“你叫不醒她的。这药专门针对修士,修为越高这迷药药性就越强,认命吧。”</P>
成了!</P>
在皮肉与烧红铁烙接触的呲啦声响中,棋杭嘴角止不住上扬。驱动咒术,看着季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直挺挺站立起来,一步步靠近郁青,动作僵硬如同控线木偶。</P>
束缚的绳索被解开,郁青却没有丝毫欣喜,他被季越紧紧搂在怀中,力度似乎要捏断骨头。</P>
衣锦的撕裂声在耳边响起,与自己如小兽幼崽般瑟瑟发抖的低声啜泣声交织着,郁青恐惧更甚。特别是一旁的杭棋正绕有兴趣得撑着下巴,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让郁青更加抗拒。</P>
就在即将进行下一步时,季越的动作停了下来。</P>
“你们是什么人!”</P>
杭棋戒备地举剑,看着破门而入的三个道士打扮的人,“这是我齐武门的地方,各位若是再不退避,便是与我齐武门为敌。”</P>
“找的就是你们齐武门,姜姗小儿,还认不认得我们!”为首的道士手一抬,杭棋面前的传影镜不受控制地飞到道士手内,“当初你趁着师父不注意,盗走了师父的秘法,现在也到了归还的时候。”</P>
在姜姗惊惧眼神里,另有两道士齐齐向杭棋攻来,手中拂尘上下飞扬,打得杭棋节节败退,一个擒拿手将人双膝跪地压制住。</P>
随后一柄小木剑抵在额间,在惨叫声中,杭棋的修为不断下降,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瞬时间整个人苍老了不下数十岁。</P>
“棋儿!”栽培多年的弟子被废掉,姜姗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指着韩展怒骂:“竖子,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P>
韩展痛快将传影镜打碎,任由姜姗跳脚,将视线挪到瘫倒在地的杭棋身上,面上恶意满满。</P>
当年姜姗叛出天胡门转投齐武门,她们师妹几人一直在找机会除掉这小人,现在没能杀掉姜姗,先拿她徒弟出气也不错。</P>
韩展几人上前,对着杭棋拳打脚踢泄愤,等到出了恶气后,揪着杭棋的头发几个巴掌过去,要她把傀儡秘术交出来,被一口血沫糊在脸上。</P>
“我不会说的,有种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