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旨下达,哪怕再是荒唐,都只能照做。
这次,朱英就是要让宋忠去运送这五千支后装燧发枪。
在其他人看来,这些后装燧发枪首先是造价高昂,因为要使用到大量的千锻钢。
一两千锻钢的造价,等同于一两黄金还多。
这跟用黄金来打造已经没有区别了,或许真用黄金还要造价还低一些。
如此铺张浪费,谁看了不摇头。
五千支后装燧发枪,只能打一场战争,基本上可以说打完后,这些枪支就废了。
即便是回收重新进行修补,一来一去,加上重新锻造,也要耗费大量钱财。
简单点说,用这些后装燧发枪来打仗,赢不赢的放一边,起步折价约莫在八十万贯宝钞。
相当于八万两黄金。
这谁打得起。
骑兵的抚恤金都还这把后装燧发枪高。
但是只有朱英知道,后装燧发枪的强大,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显示出来,这已经极其接近后世的枪支了,哪怕有再多的缺点,也无法掩盖本身优势。
有时候,一场战役的重要性,远不是几十万哪怕是上百万宝钞能够比拟的。
北元使者来到大明京师,却是连朱元璋跟朱英的面都见不着。
他们是来抗议的,但是这事显然是没得商量,因此朱英也就懒得见了。
“等我们的勇士骑着奔腾骏马来到你们南京城下时,我希望你们还能如此。”
北元使臣愤怒的无能咆哮。
看似失去了理智,实则是在用激将法,想要以此得到面见大明皇帝,或者是大明太孙的机会。
可惜,他们成功的激怒了礼部衙门。
“不过饮毛茹血,蛮夷之族,胆敢如此猖狂,欺我大明无人矣?”
“此乃大明天界寺,非是尔等可以撒野的地方。”
“既敢不敬我大明,自当要受一遭苦楚。”
“左右,给我打,狠狠打,给他们长个教训,管好自己的嘴。”
说话的是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张见。
便是曾经打过姐妹花主意张文杰之父。
后来虽说是担惊受怕了一段时日,但朱英并没有去降罪。
礼部主客清吏司相当于天界寺的直管衙门,天界寺的僧官都相当于其下属。
可以说所有外国使臣都受他们管辖。
张见能够担任员外郎,相当于天界寺一把手的职位,在办事上,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大明强势,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孙对外也极其强势。
因此作为大明的代表,张见深知自己在面对这样情况时,应该要做出什么反应。
呵斥一番首先站在道德制高点。
而后就是直接上差役。
“你们大明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怎么可以如此粗鲁。”北元使者看到差役拿着杀威棒过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急眼了。
“跟尔等不服王化之蛮夷,只有痛打一番,才能让你们知晓什么叫做礼节。”
“还愣着作甚,给我打。”
在张见的呵斥下,八名差役直接就冲了上去,抡起杀威棒就开打。
北元使者抱头鼠窜,奈何地方就这么大。
那一棍棍下去,真就是皮开肉绽。
差役们自然知道,直接打死肯定是不行的,不过他们对杀威帮的经验很是丰富,很清楚打什么地方打不死人还贼疼。
天界寺传出了北元使臣的哀嚎。
其他国的使臣闻讯过来瞧热闹,看得是心里发虚。
这是真打啊。
“凭的叫得烦人,本官心善,听不得如此凄惨之声。”张见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那领头的差役顿时心领神会,一棍子直接敲在嘴上。
力度那是真巧妙,牙齿蹦飞好几颗,也没把人打昏,让叫得最大声的那北元使者顿时从嚎叫变成了呜咽。
另外的几个北元使者一看,原本张大了喉咙的嘴,当即就紧闭起来。
其实本可以不用这么大喊大叫,他们也是故意想要借此机会,把其他国的使者引来,事情闹大才有机会。
可惜,这点小把戏,哪里能够瞒过张见这么个老油条。
就大明官场里的那些人情世故,岂非是如此伎俩可以比拟,那他张见还怎么能够混到员外郎这个官位。
如此一招,既杀鸡,也儆猴。
事后,北元使者当即传信北元,那信中自当是添油加醋。
有意思的是送去北元的信,走的还是大明驿站。
发出去的当天,信件就放在了朱英的书案上。
“让他们送,这事也不可能瞒下去,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要如何攻我大明。”朱英扫了一眼后说道。
这信自然不可能走驿站的加急,只能是以普通的方式。
去到北元,少说也是将近一个月了。
宋忠已经带着后装火铳出发了。
大约在九边汉骑拿到后装燧发枪打过一仗后,北元才能收到此信。
那时,面对后装燧发枪的强大威胁,北元要怎么做?
想要抵挡这等后装燧发枪,也只有具装重骑兵铁浮屠才行。
然而铁浮屠这个兵种,早已经消逝在历史长河中。
通向九边的火车铁路,当然不能停止修建,和北元的战争,显然已经无法避免。
这一次,很有可能引发对草原的全面战争。
火车铁路的修建,或许到年底就差不多能够完工通车,这一条线路上不管是地方官府还是百姓,都在大力配合。
当利益关乎自身,这可比徭役要更加积极。
就像是后世包工和点工的区别。
一旦通车,在朱英看来,就是到了彻底解决北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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