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你魏姨我这辈子就没醉过!
小止,你不用扶我的。
那个,我前面的路歪了,你帮我扶一下路。”
白止的额头上满是黑线。
果然,往往当一个人说:“不是我吹”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开始要吹牛了。
白止没有扶路,而是无奈扶额,心中有些疑惑魏英是怎么从房间走到府门口等着他的。
随即将魏英扶到了她的房间中,放到了床上。
展开被子正打算给魏英盖上,想了想便打算将深埋在魏英怀中的那柄黑剑拿开。
刚一抚摸到剑身,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一路向上。
白止神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
而魏英此时陡然惊醒,眼神顿时清明:
“止儿,你干嘛呢?”
白止微微一愣,立刻发现自己手放的位置似乎不太对劲。
“魏姨,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开始在咸阳城中迅速流传开来。
赵纠之死,顿时让白家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虽然赵纠自灭西周之后,便极少出征。
但是作为秦国上将,岂无累累军功加身。
当得知了赵纠的死因,又有不少人为秦国的气候变暖作出了一份贡献。
赵纠可不是寻常武夫,他可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悍将。
即使之前因为天刑楼的事情被斩去了一臂,可还是三品境界的武夫。
而他却败在了白止的手中。
四品御空之境的武夫,四品修身境界的儒士,未及弱冠,
这几个词组合到了一起,不由让人感叹,白家白止,其藏拙之深,其天赋之高,令人咋舌。
王宫之中,赢则端坐在案桌前,听着赵焕低声叙述,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
“赵焕呐,你说这白止,是有意显露,还是真的只是因为胸中郁气难出呢?”
赵焕身子微躬,低声回道:
“禀王上,奴婢虽然不甚清楚。
不过,白止公子他既然是儒修,又遭如此多的变故,文胆蒙尘,想要一出胸中郁气应该也是正常的。”
嬴则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感叹:
“其实,如此做也才是正常的。
孤也不希望他如白仲那般,顾虑太多。
多思者必心累,心重者必心苦。
少年就该有少年意气,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
赢则轻声说着,双眼微眯,带着追忆怅惘。
赵焕躬身安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赢则才是反应了过来,旋即转换了话题。
“赵纠的死讯,传到了赵家之后,那赵衍可有什么反应?”
听着赢则的询问,赵焕立刻回道:
“禀王上,赵府之中,一切如常,现在似乎是由赵纠的发妻周氏操持府内事务,赵衍,未曾现身。”
赢则冷笑一声:
“这个老货,是真的能忍。
那就且先随他忍着,记得时刻注意赵衍的动向。
哎,赢柱这次的举措,终究还是差强人意。
心思不定,怀柔太过,怕是连守成之君,都只能勉力胜之。”
赢则轻轻摇了摇头,回想起赢柱在朝堂之上的行为,眼中尽是不满。
而此时,赵焕双眉微皱,轻声开口:
“禀王上,白仲将军在殿外求见。”
赢则眼神微动,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