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则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向了玄机。
玄机道人立刻高声起誓。
誓必,看向白止,开口道:
“现在,阁下能将曲拓交出来了吧?!”
白止收起白玉剑,掐着曲拓的咽喉,缓缓向着玄机走去。
玄机心中微松,冷冷地看着白止。
他发誓,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天刑楼的楼主。
还有这咸阳城民的性命,他也不会放过。
他虽然向着月神起誓,但是他现在以身饲灵诡,早就被月神抛弃了。
所谓的起誓,自然也只是一个幌子。
白止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曲拓,又看向身前被黑纹笼罩的赢柱。
叹了一口气,随即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那位月氏的二品灵修曲拓,直接被白止捏断了脖子。
汹涌的剑气在他的体内循环冲刺,彻底磨灭了曲拓的生机。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玄机眼中的冷意直接被怒火吞噬。
“你,你,你怎敢如此!”
白止耸了耸肩,似是无奈道:
“我反悔了啊,你的眼神,我很不爽。
还是杀了来的干净。”
白玉剑轻挥,直接斩向了赢柱。
铺天盖地的猩红泛黑的灵诡从赢柱的身上汹涌而起,挡住了白玉剑。
但是却迅速的被剑气割破。
而趁此时机,玄机怒喝出声:
“想杀本座,我要你咸阳万千秦民为本座陪葬!”
听着玄机的话,赢则的眼中同样被怒火充斥,死死地盯着白止的身影。
陈鸿此时牙根紧咬,身上涌起了一股滔天道纹,垂落到校场高空之上,似是封锁了整片空间。
他要想办法阻拦住玄机引动诸多秦民体内的灵诡。
但是玄机却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向自己身前的白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灵诡,似乎都诡异的静止了下来。
白止的手中浮现了一抹被剑气裹挟住的圆形光团,里面有一点金光璀灿。
微笑道:
“是不是,发现你操纵不了灵诡了?
真以为本楼主和你磨叽了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听你发那个屁用没有的誓言?”
白止之前控制住曲拓的时候,就已经在想法子找寻曲拓体内的王种灵诡,想要将它直接磨灭。
曲拓的咽喉被白止掐住,一身修为被白止用剑元锁死,自然也没法向玄机说明白。
白止则是一边拖延时间,一边通过自己的剑元在曲拓的体内找到了这一点游离的金光。
而这金光在接触到白止的剑元的时候,居然没有被直接磨灭,而是尝试性地吞噬。
但是伴随着白止体内的黑剑轻震,这灵诡立刻就在曲拓的体内乖乖立正站好。
玄机看着身前的白止,怒斥出声:
“还给我!”
身子迅速的向着白止撞了过去,白止轻轻反手,剑团消散。
白止丹田之处的黑剑下方,有一个金点盘旋。
似是想要绕到黑剑的身上,散发出讨好的意思。
但是黑剑却是鸟都不鸟,甚至直接垂落剑气,将金点牢牢困住。
而白止身前的玄机则是身子一颤,直接跌到在地,眼中满是恐惧的看向白止: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应到,自己的神魂已经无法勾连到那枚王种灵诡的身上了,自然也没法通过王种灵诡上的神魂印记再生分神而不死不灭。
这也就代表着,如果他现在侵占的人死了,他也会死!
白止一脚踩在了玄机的脸上,双眼微眯:
“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做什么呢?”
玄机大吼道:
“不,你不能杀我!
我的神魂已经和赢柱合二为一了,你要是杀了我,赢柱也会死!”
白止却是嗤笑了一声:
“赢柱死了,跟本楼主有什么关系?”
白止扬起了手中的白玉剑,寒光凛冽。
赢则急声开口:
“独孤楼主且慢!”
但是剑光此时已然垂落而下,血气喷薄。
脚下的玄机道人,不,应该是赢柱,再无生息。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包括知道白止身份的司马未央,还有魏英。
白止扭身,冷冷地看向赢则。
那一剑可以止住,但是白止没有。
而此时的赢则已然起身,看着白止,眼中满是汹涌的怒意。
“你大胆!!!”
赢则罕见地失态,怒声开口,一头白发随风轻舞。
即使赢柱犯下大错,但是赢则也并没有斩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意思。
他虽然放任赢柱被九天一脉蛊惑,放任赢柱行大逆不道之举。
一方面是他的算计,但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锤炼赢柱。
他这么做,既能为秦国祛除陈苛,也能让赢柱明白秦王之位究竟需要考虑几何。
毕竟,他如今就这一个儿子了。
他甚至都想好该如何为赢柱开脱了。
结果,赢柱却被这个天刑楼的楼主斩了!
白止看着满脸怒色的赢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声道:
“大胆?本楼主便是大胆了,秦王又待如何?
秦国既然依法治国,则当官不私亲,法不遗爱。
赢柱所犯下的罪行,死上十次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赢柱还被这月氏的灵修附身。
莫非,秦王是想秦国依法治国的国策,率先毁在自己身上吗?!”
赢则脸上的神色一滞,牙根紧咬,脸上神色变换。
白止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王。
不可否认,他很佩服赢则。
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就认同赢则的每一个举措。
而且赢柱,该死。
且不论赢柱体内的玄机能不能被驱逐出来。
仅仅是赢柱同九天一脉合谋,放弃了安阳城,甚至杀死
赢则脸上的神色一滞,牙根紧咬,脸上神色变换。
白止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王。
不可否认,他很佩服赢则。
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就认同赢则的每一个举措。
而且赢柱,该死。
且不论赢柱体内的玄机能不能被驱逐出来。
仅仅是赢柱同九天一脉合谋,放弃了安阳城,甚至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