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抬眸问柳如茵：“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点一些烤生蚝？我看你刚才挺喜欢吃的？”

柳如茵闷声道：“不要。”

柯凡看了一眼柳如茵。

柳如茵皱眉看了一眼柯凡：“看什么看？”

柯凡没说什么。

只是转身跟老板结账。

然后回身对柳如茵道：“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回去吧。现在也挺晚的了。回去睡觉，然后明天我们就回去。”

柳如茵只是起身。

柯凡跟柳如茵一起走出夜市美食街。

车停在了外面的。

柳如茵没有主动说话。

只是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走着。

柯凡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柯凡才问柳如茵道：“对了，小茵，你明天有没有课？”

柳如茵看了柯凡一眼，没说话。

柯凡再道：“如果你上午有课，我们就得起早一点。如果没课，我们就睡足一些。”

柳如茵扭头，还是没说话。

柯凡皱眉道：“你干嘛？怎么突然生气了？”

柳如茵转回头，质问道：“你凶什么？你说呢？我为什么生气？”

“你自己老神神秘秘！”

“孟星辰的事情！”

“崔楠的事情！”

“还有刚才的电话！”

“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问你！你却什么都不跟我说！”

“好像把我当成一个外人一样！”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的事情？”

说着，她就看着柯凡。

柯凡愣了愣，张了张嘴。

柳如茵转开视线，看着脚下。

她走了两步。

柯凡也走上两步，道：“好。对不起。是我错了。”

“孟星辰的事情，我说了，她的确是我的一个客人。”

“我帮她办过案子。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特殊的关系。”

“至于崔楠，是，是我调用了一些其他的力量，查到了他舅舅贪污受贿的证据。”

说到这里，柳如茵停步，驻足在人留着，转头眼眸望着柯凡，惊讶道：“崔楠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柯凡一愣，随后也点头，解释道：“是。”

“当时那崔楠跟江翠莲太讨厌了，我就动用了一些其他力量，调查了一下他。”

“我之所以没有承认，也没有让你知道。”

“只是想到，如果他有可能会疯狂报复。”

“毕竟，我把他们家的财路给断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他们有可能遭受打击太大，不想活了呢？”

“我自己倒是不怕，但是，如果他报复你，怎么办？”

“我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

“所以我才不承认，也不想说出来。”

“毕竟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做得很隐蔽，只要我不说出来，就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之所以这样，是我不想让你沾上这些因果。”

柳如茵眨了眨眼。

在热闹的夜市美食节的人来人往里。

柳如茵的眼睛看着柯凡看着她的眼睛。

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轻轻撞了一下柯凡，跟柯凡擦身而过。

柯凡身躯避让了一下，没有在意，再抬眸看向柳如茵，沉声道：“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外人！”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外人？”

说到这里，柯凡歪头看柳如茵，道：“怎么样，还生气吗？”

柳如茵也歪了歪头，看了柯凡一眼，继续迈步向前，只是道：“你猜？”

不过说完，她脸上已经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