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觉得袁隽虽在看着自己,却又像在透过他看别的人,不自在起来,只好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嗯,喜欢!”
“走!我带你出城逛逛?”
“真的?”
“那当然!若不是已求得你祖父点头,同意你跟我出城骑马,你当我哪来的胆子敢跑进后院来找你?”见萧凌亲手将马牵出,一应骑具竟早已安置妥当,袁隽知其所言不虚,兴奋地朝自己院子跑:“萧诺一,门口等我,我换身骑装就来。很快!等我!”
萧凌视线追随疾风般而去的身影,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袁、萧两人在城外近郊骑马跑了两圈,脸上的表情仍没有翻花样,依旧乐呵呵地泛着傻气。
“看来我眼光真是不错,此马与你袁祎然很是相配,看着乖顺懂事,实则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小半天,萧凌的“踏云”就没少吃红棕马的暗亏,这似乎让袁隽对它愈发青眼有加。袁隽略品了品萧凌言语中的讽刺挖苦,开口说道:“你这最多叫有缘碰上了,我送你的及冠礼那才叫有心。一柄长刀,厚背薄刃,铭文导血,煞气十足,配你刚刚好,多少能遮掩些萧世子这副缺心眼的样子。”
“安平公主所言甚是!确实是柄好刀!有劳安平公主费心费力了。”萧凌回想起收到及冠礼的那天,志得意满,感谢的话说的很真诚。
“好说好说,我也就随意画了个图,全是吴叔盯着丁卯打的,并没费什么心,更没费一点儿力。”萧凌知袁隽是在故意激他动气,半点不上当,只以马鞭指了指红棕马,说:“给它起个名字吧!”
“萧诺一,你的马是不是叫‘踏云’?”
萧凌点头。他的坐骑是一匹通体纯黑,毫无杂色,只在四蹄处各有一圈白毛的骏马,相当不凡。
袁隽傲娇道:“那我的马就叫作‘追日’,不只是气势,名字也压你一头!哈哈!”说着,一扬鞭,驱马疾驰而去。
萧凌远远跟着,心想:顺和七年的春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