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他已经苦思冥想了两天,一个大胆的计划已经渐渐的在他心中思虑成形,现在只等着一个人了。
正这时,外面有人高声道:“大帅!”
“进来。”
来的是率兵防守要塞东门的营千总,他大步走进中军大帐里来,极熟练的给张广泗打了一个千。
起身说道:“禀大帅,来了一支援军,为首的是参将必勒格,在要塞外面请见大帅!”
“哦?”张广泗原本微眯的双眼豁然睁大,急问道:“你可看清了,确是自己人?”
“回大帅,看清了。”那千总道:“卑职也怕有诈,特意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还仔细的盘问了一番。”
“他们中大多都是汉人,是北疆的一镇新军,归傅六爷节制的屯垦军,奉旨从克孜尔赶过来的,还给咱们大军带来了一些弹药和粮草。”
这与皇上来信中所说的毫无二致,看来是再不会错了。
俄罗斯人就是再狡诈,让哪里去找一万多的汉人来伪装?
正盼着你,你就来了!来的正是时候!
张广泗兴奋的道:“开门将他们迎进来,请参将必勒格到大帐来见!”
过了约有一刻功夫,张广泗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便迎出了大帐。
来人正是必勒格,他见中军大帐门前站着一位一品顶戴的武将,冠顶上红色透明的玻璃钮子熠熠生辉,不用问也知道是张广泗了。
他忙打下千去,用略显生硬的汉话说道:“标下参见张军门!”
张广泗看着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蒙古汉子却着了一身正三品的武将服色,心中不禁一阵羡慕。
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监生,熬到了快三十岁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知府,人的功名际遇,真是没法说!
这人不仅是傅恒的心腹,更是皇上亲自下旨,由游击特简为参将的。
虽然只是给了一个参将的名义,但这一仗打完,授个实缺是一定的。
若是一个平常参将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是眼前这人不大一样,不可太过轻慢。
张广泗伸出一只手虚扶了一下,脸上挤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对必勒格:“我听说过你,手刃噶尔丹策零的蒙古汉子!”
“前些日子接到皇上的信,算计着你还得过两日才能到,不成想你行动倒很迅捷。”
必勒格虽然头脑很机灵,但对官场上勾心斗角的权谋之术毕竟是外行,也不擅长虚应客套。
他直来直去的道:“皇上的旨意里说军情紧急,标下怕误了大事,让兵士们每日只睡两个半时辰,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圣旨命标下归张军门节制,以后我就一切听军门吩咐!”
“嗯,”张广泗轻轻点了点头:“咱们帐中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