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谢皇上!”布和又重重的叩下头去。
老策棱一天之中先后接到了李侍尧与布和两个人的来信,知悉了圣意后,他一直揪着的心也舒缓了很多。
离着开战没有多少时日了,打发走了李侍尧差来送信的人,他马上伏案提笔给布和写了一封信。
信中详尽的说了进攻乌斯季卡缅诺哥尔斯克要塞的日期和细节,写罢将信封好,交给布和差来的人带了回去。
布和在科布多的大营接到了策棱的来信,当即召来了参将于文成,将老亲王的来信给他看了。
这于文成是布和自比斯克的大军中带来的,对那里的一应情况都十分熟悉。
遵照老亲王的军令,布和命他点了一万人马,备齐了一应的粮草军需,第二日一早便离了大营,开赴比斯克要塞了。
三天之后,也到了策棱率军出发的日子,他已经命手下做好了一应准备,要率着大军出发了。
这天后晌,他把参将特木尔召进了大帐。
“参见王爷!”特木尔扎下了一个千。
“起来坐吧,”策棱开门见山的道:“大战就要开打了,按照原定计划,我要率军去与布和的人马协同进攻乌斯季卡缅诺哥尔斯克要塞。”
“这里先按兵不动,对面的敌军是五千人,我也给你留下五千人,依旧与他们对峙着。”
“约在五、六日以后,于文成将率一万人马到这里归你节制。”
“你用这一万五千人,能不能尽快的把对面的敌人给我歼灭了?”
“大帅放心!”特木尔道:“大帅给我的人马是敌军的三倍,咱们的武器还比他们强了那么多。”
“如果这个差事办不下来,我也没脸活在世上了!”
“好!”策棱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留下的武器弹药足够你使的,粮草也充足。”
“具体的战法已经议过多次,这里就不多说了,到时就看你的了!”
“你要知道,圣驾现就驻跸在科布多,不仅在替咱们看着老家,还在瞧着咱们前方的每一场战事,咱们可不能把这仗打得丢人现眼!”
“你跟了我快三十年了,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几十次,从把总一路做到了参将,这参将也做了十一、二年了吧?”
“回王爷,”特木尔道:“王爷的记性真好!标下是雍正十年光显寺大捷后,托了王爷的福升了参将,距今刚好十一年。”
“嗯,”策棱道:“我也总寻思着让你再往上走一步,奈何光显寺之战后就再没有过像样的战事。”
“朝廷的武将里与你平级,比你年长的人有的是,你没有新的战功,我在皇上那里终归没有说话的地步。”
“如今赶上中俄大战,机会终于来了,你只要把这个差事漂漂亮亮的办下来,等打胜了这一仗,我向朝廷保举你升任副将!”
特木尔听了,兴奋的涨红了脸,激动的拱手道:“多谢王爷提携!”
“能承蒙王爷如此爱重,标下就是死在两军阵前,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