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这么大的喜事儿,不得摆一桌庆祝庆祝?”
“啊?”
别看阎解成年轻,此时已经得了老阎同志八成真传,抠起门来那叫一个抠门。
“您别闹,我哪有钱。”
“谁谁?谁要请客?”
也不知冯勇是闻着声来的,还是早就在门口蹲着,听闻有人请客,立马惊叹着闯进门。
“他,你解成哥明儿正式去构件厂报到,说要庆祝庆祝。”
冯勇闻言猛地抱住阎解成,激动道:
“哎吆歪,谢谢解成哥,小弟囊中羞涩,回头一定把礼钱补上。”
“没有,不可能,别瞎说。”
阎解成慌忙推开冯勇,连着嘣出三个否定词。
“白高兴一场。”
冯勇嘴里嘟囔着,悄然把手伸向放在桌上的香山。
“也可以有第二场。”
杨庆有拍掉他的手,把香山揣回口袋。
“哥,我错了,您让我尝尝。”
冯勇姿态摆的很低,很做作,摇着杨庆有的胳膊就不撒手。
整的杨庆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给你,给你,赶快撒手。”
得了香烟的冯勇,感动的五体投地,一溜小跑回家拿了三个香蕉大小的红薯来感谢他杨哥。
得,折了香烟,还得再搭块蜂窝煤。
哥仨坐炉子旁,盯着红彤彤的炉火,静等红薯被烤熟。
“解成哥,您这工作花了多少钱?”
这是冯勇最关心的问题,到明年估计他爹也得帮他买工作。
丫初中学历,不买工作,就等着接阎解成班,去粮店出大力吧!
搞不好,大风来时,还得被撵到大西北或大东北,支援乡村建设。
阎解成闷闷不乐道:
“六百,我爸说了,每年还他两百,还四年。”
好家伙,六百块本钱,两百块利息,一分五的利率,赶上后世网贷了。
老阎同志果然公正严明,越是亲儿子,利息收得越高。
杨庆有这个外人借钱都没收这么高的利息。
狠人呐!逮着自家人使劲薅。
冯勇好歹上过初中,简单的算数还是会算的,掰着手指嘀咕一阵后,嘿嘿乐道:
“三大爷还挺大方。”
臭小子。
杨庆有一时分不清,他这是在夸人还是在骂人。
冯勇话可没说完,讲到这他大眼珠子提溜转,继续开口问道:
“三大爷没吃您差价吧?”
差价?
杨庆有暗自给冯勇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啊小子,你是真不怕阎埠贵找你麻烦。
阎解成也不是吃素的,能算计的人脑子肯定不会差,瞬间明白了冯勇话里的意思。
“不能吧?我是他亲儿子。”
阎解成也不确定,不过他倒想起来,老阎同志态度确实跟以前不一样。
最开始他是不同意给儿子买工作的,到年底时,突然积极起来,当时阎解成还纳闷呢!
心想,到底是亲爹,再抠门也不敢拿自家儿子的前途开玩笑。
没成想。
没成想.......
阎解成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