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别人不给他好脸色,最近交道口派出所太跳脱,已经受了好几次表扬,搞不好下回再见面,都得管刘所喊领导。
再加上刘所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见人就炫耀,导致......
同是所长的情况下,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再加上这可是露脸的机会,万一被这孙子抢了先,回头还得受他恶心,所以大伙全防着他。
杨庆有可不想掺和领导们的恩怨情仇,他这种小卡拉米是来干活的,不是来看热闹的。
案发现场在废墟的东南角,一处三面透风,抬头就能赏月的民房内。
三名死者均为青壮年,年龄最大那位留着一脸络腮胡,看面相估摸着三十岁左右,另外两名更年轻,顶多二十岁出头。
络腮胡倒在房门后,额头中枪,另外俩人倒在房屋最内侧,身上散落着好几个弹孔,明显是被乱枪打死的。
杨庆有都可以想象三人当时中枪的画面。
络腮胡在门口与来人交谈,猝不及防间被人近距离爆头而亡。
来人甚是凶残,打死络腮胡后,并未停手,而是接连开枪,打死房内的另外两名年轻人。
此时房内有刑侦大队的公安在处理现场,杨庆有没敢进去,怕破坏现场,只能趴在窗台上,伸着脑袋往里看。
刘所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他身后,突然出声问道:
“看出什么了?”
杨庆有感慨道:
“凶手不是一般人呐!”
刘所伸着脑袋看了一圈,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
杨庆有指着地上那滩红白之物说道:
“您看,在近距离一枪毙命后,还能从容淡定的再杀二人,要说他之前没杀过人,我是不信。”
“您再看门口的弹壳,最起码有五六个吧!证明这孙子连屋都没进,就站在门口,啪啪几枪连杀三人,这得多大的自信。”
“这孙子绝对练过。”
等杨庆有摇头晃脑的分析完,刘所赞许道:
“好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搞刑侦的料,待会局长要人,我推荐你怎么样?”
“您别闹。”
杨庆有慌忙摆手推辞:
“我最近一次摸枪,还是上小学时,村里搞民兵训练,我堂哥看我眼馋,让我开了几枪。”
“您要让我去,那是纯纯的给凶手送人头。”
杨庆有可不想瞎掺和,他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仅没人监督,偶尔还等得个表扬。
他脑子又没病,嫌日子过得太舒坦吗?
“呸,懒蛋玩意儿。”
刘所见他这副不求上进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扇了他一比兜后,继续训道: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倒嫌弃上了。”
“不乐意去正好,我让别人去。”
杨庆有可不敢恼,低头哈腰解释道:
“不是我不乐意去,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怕去了耽误查案进度,给您脸上抹黑。”
刘所可不信他这套,黑着脸训道:
“甭找借口,好好看,好好听,回去写份分析报告交上来。”
说罢,他老人家背着手,继续找同志们打探消息去了。
得。
早知道应该偷懒不来的。
杨庆有无奈,只好掏出珍藏的好烟,找刑侦队员们套近乎。
既然要写案情分析报告,怎么着也得写漂亮点不是。
省的回头活干了,还落顿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