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倒也不客气,往门后躺椅上那么一瘫,静等开席。
冯勇倒也识趣,立马掏出没过滤嘴的大生产就往前凑。
“柱哥,您抽烟。”
傻柱也不嫌烟差,乐呵呵的接过烟。
“柱哥,还是您有本事,这么大的肥肉,一般人可弄不到。”
“前两天我凌晨去城外排队,买到的猪肉也不过两三成肥。”
冯勇这话正好舔到傻柱痒处,只见傻柱笑眯眯的回道:
“那是,你柱哥我是谁?轧钢厂掌勺大师傅,别说一块肥肉了,老母鸡我也说吃就吃。”
冯勇闻言暗暗吞了两下口水,羡慕的吹捧道:
“还是当厨子好,要是我有您一半,不,两成本事,都不怕找不到工作。”
“您给我说说,这手艺您是怎么学的?”
傻柱眯着眼,得意洋洋回道:
“要说这学厨,可是个遭罪活,想当年,我在家天天练颠勺,胳膊酸的哎!练了两年颠勺,又去酒楼学了两年洗菜切菜,有幸拜了师傅后,才有机会上灶炒菜。”
“也就是我能吃苦,否则一般人没个七八年的工夫,压根没上灶的机会。”
“还是您厉害,怪不得院里人都说您厨艺好。”
冯勇冲傻柱竖了个大拇指后,舔着脸问道:
“您看我怎么样?现在学厨晚不晚?”
冯勇那是想学厨吗?他是纯粹看着厨子天天能吃肉,想混进厨师队伍找吃肉的门路。
公安和厨师之间,他肯定选公安,因为丫就是一懒蛋,压根吃不了苦。
傻柱瞥了他一眼,回道:
“你呀!没戏。”
冯勇不甘心的追问道:
“别呀柱哥,我怎么就没戏了?”
“你有当厨子的爹没?你爹有当厨子的师兄弟没?你有酒楼当学徒工的指标没?”
傻柱前面还句句说自己苦,后面便句句不离关系。
杨庆有在外面都听乐了。
冯勇苦着脸闷闷不乐道:
“没有。”
“那不就得了,连门都入不了,你当个屁的厨子。”
冯勇不甘心啊!他此刻仿佛看到肥肉在自己眼前晃啊晃,触手可得。
“这不是有您和杨哥嘛!你俩可以教我啊!”
傻柱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回道:
“可以教,只要你每天提供一斤猪肉,一只老母鸡,一斤鸡蛋,两颗白菜,两斤土豆,一条两三斤重的鱼,若干葱姜辣椒,你柱哥我保证绝不藏私,把一身手艺都传给你。”
像话嘛!像话嘛!
有这些东西,还当个屁的厨子,老子雇个厨子都行。
冯勇翻着白眼,心里暗骂傻柱不地道。
不教就不教呗!至于寒碜人嘛!
“您歇着,我去给杨哥帮忙。”
冯勇撂下话,落荒而逃,他生怕傻柱不要脸,催着他拜师。
“杨哥,柴火够不够?用不用我再拿点出来。”
跑到灶台旁的冯勇,说话间脑袋直往锅上凑,丫也不嫌烫,大鼻子使劲吸,仿佛要把锅里香味全吸没似的。
杨庆有瞧见他没出息的样儿就来气,阴阳怪气的调侃道:
“冯师侄,你还是在屋里听你师傅教诲吧!我这不用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