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东城区公安局内响起尖锐的警铃声,在漆黑空旷而又寂静的深夜里,尤为刺耳。
凌晨四点半,公安局大小领导站在办公楼前,面前是整整齐齐的五具尸体,旁边的一众公安干警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尤其是那四位值夜的公安,哆嗦着腿,要不是身旁有人扶着,他们甚至站都站不稳。
“把这四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关进一楼办公室,马福来,你去审问,我要知道他们四个是顽固职守,还是内外勾结背叛党、背叛人民。”
“是。”
马福来挥挥手,四个值夜的公安立马被人押着走进一楼办公室。
“罗红兵,你带人把二楼给我仔细摸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犄角旮旯,尤其是那两间关押室,给我仔细搜,认真搜,我就不信凶手没留一点痕迹,还有,派人看一下院内,我要知道,凶手是如何溜进来的。”
“是。”
刑侦二队的队长罗红兵带着人匆匆走进楼洞,赶去二楼。
“老李,你辛苦辛苦,派人通知各派出所正副所长、政委,让他们七点,不,六点之前赶到局里。”
“好,我这就去。”
得了命令的李副局长也带着人匆匆离去。
范局安排完工作,黑着脸掏出烟,默默点上后,苦笑道:
“今儿丢人了,特么的丢大人了。”
一旁的黄政委也掏出烟,默默的点上,看着五具尸体,脸黑的跟煤炭似的,一言不发。
他俩身旁还有七八位干警,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直抠脚。
刑侦三队的队长郑友民壮着胆子问道:
“范局、黄政委,这人是抬走还是?”
黄政委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范局,回道:
“抬走吧!送到殡仪馆让法医抓紧解剖,有了结果后,赶快送回来。”
“是。”
得了命令的刑侦三队众人如蒙大赦,赶忙抬着尸体直奔院门旁的大卡车。
待汽车驶离公安局,发动机声渐渐消失后,范局揉了揉僵硬的老腰,喃喃自语道:
“这几个老头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以至于让他们狗急跳墙,夜闯公安局行凶。”
黄政委沉思了片刻,回了句:
“不好说,也许是为了财,也许是为了封口。”
“怎么说?为财如何?封口又如何?”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年纪大身体扛不住熬夜,黄政委直接坐台阶上,缓缓解释道:
“我昨天看了老李的安排,也看了小马的审讯调查记录。”
“根据那位外号三爷的交代,上百件珍藏,十几箱黄金,还有近万的现金,连老李都急红了眼,更甭说窃取财物的陈建峰了。”
“假如老范你是陈建峰,你甘愿三爷把你供出来吗?”
范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回道:
“不能,这么多钱,甭说放现在,搁解放前,一般地主、资本家,也没这么多家当,一旦吞进肚,怎么可能乐意吐出来。”
“所以啊!这位偷窃的陈建峰嫌疑很大。”
“那第二种可能呢?”
“哼哼!”
黄政委冷笑过后,解释道:
“那就是三爷没交代实情,也许那些家当不是他的,是他背后靠山放在那的,如今家当没了,你说那靠山该不该急眼?他若急眼又该如何?”
范局接茬说道:
“那位靠山生怕咱们审出黄金的去处,于是急不可耐的派人夜闯公安局,来审问三爷,获得黄金去处的同时,顺道灭口,还真是一举两得,既保全了自身,还有可能拿到窃贼的身份。”